規模冬季野營拉練,跨時倆月半,里長4000多公里,山路崎嶇,那一年雨雪還特別多,他們不都是照樣走了過來,這才100公里就受不了了?
都是軍人,雖然體力上男女有別,但是他要求男兵能做到的,女兵至少做到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二。
趙雁北皺著的眉頭始終未曾鬆開,他還記得去醫院看過這個叫葉知秋的女兵,一臉的稚嫩,小聰明卻不少,剛才高原野打針一直拉著她,現在就這麼趴著睡著了,看這樣子身體也是到極限了。
趙雁北嘴唇緊抿著,走過去把知秋抱起來放到一邊的病床上,拉開被子給她蓋上,視線落到知秋的腳上,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鞋子給她脫了,手碰到她的腳,冰涼一片,跟冰塊似的,他停頓了一下把腳底的被子輕輕的給她塞好,站在床邊眼神晦澀不明。
一會轉身離開後就去了病房值班室,接著就有個護士端著一盆熱水拿著毛巾和藥進來了,給葉知秋洗了腳然後小心的塗上凍瘡藥。期間葉知秋睡得跟死豬一樣,就是有人把她偷了去她都不知道。
將近12點,值班室的電話響了,小護士睡眼惺忪的拿起電話,然後態度立馬變了,很認真的說“長了凍瘡還起了好多水泡,腳底磨破了皮,我已經給敷上藥了,請首長放心。”
放下電話後,小護士不放心的又去病房看了看,聽說是團長的妹妹,小護士羨慕的看著倆人,倆人矇頭睡得正香呢。
第二天一大早就來了一輛軍用卡車把她們拉走了,高原野死活不走,她想回家,被趙雁北一個冰冷的眼神凍的乖乖的上車了。
路上知秋攥著手裡的藥,感覺腳漸漸的暖和過來。早起時護士拿來了兩雙新鞋新襪給了她和高原野,把藥給了她告訴她怎麼用後就出去了,也不說是誰給她倆的鞋。
“趙雁北真是老摳,就給雙鞋和襪子……”高原野不滿意的說,
“你怎麼知道是他準備的,就不能是別人”知秋一臉好笑的問,趙雁北可不像是多麼細心地人。
“趙雁北……你們在說誰,是趙團長嗎”,不知道啥時候李雪湊了過來。
知秋把嘴閉上,往後一仰,靠著車閉目養神。高原野也不打算理李雪,偏她有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她問,只好沒好氣的說“趙建鎂!趙建鎂!金字旁的鎂,什麼時候我家鄰居成了團長,他明明是司務長,啥時候升官了,剛才怎麼也沒跟我說”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
李雪仔細的打量著高原野,有點不相信,半天后笑的跟花似的說“我還以為你認識趙團長呢,我一直想謝謝他來著……”
“你謝趙雁北?你跟他……”,高原野吃驚的急忙問,
李雪一臉的欲說未羞,輕聲道“你不是不認識他嗎,跟你說也沒用”,
“誰說我不認識他了……”,
“你認識,”李雪急忙說。
高原野心想壞了,李雪詐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趙司務長肯定認識你說的團長,高原野你是不是從他那聽說過啊”知秋在一旁淡淡的說。
高原野高興地笑著點點頭,“沒錯,上次還聽他說趙雁北,啊不,趙團長的事。”
李雪恨恨的瞪了葉知秋一眼,要不是她,她剛才就套出話來了,葉知秋果然就是她命中的小人,待要再跟高原野套近乎,發現高原野也學著葉知秋的樣子閉目養神去了,只好作罷。
轉眼瞧見葉知秋平靜的樣子,她恨不得往她臉上甩幾巴掌,不要臉的狐狸精。
卡車開走不久後,趙雁北接到了一位客人,確切的說是一位女客人,高原野她媽,他的姑母大人。
進團部還沒等趙雁北給她倒茶,就追問上了,
“原野呢”,
趙雁北迴答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