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趙雁北熱醒了,五月天燒炕讓他這個沒怎麼睡過炕的人受不了了,口乾舌燥的踢被子,知秋給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去才老實了,約莫有一刻鐘,趙雁北那雙賊手就不老實的往她身上爬,她剛翻過身就被他壓住了,
“趙雁北,你敢,這是在我家呢”,知秋壓抑著呻吟怒道,這廝的手熟練的伸到她下面四處作亂,撥弄的她渾身顫抖連連。
“想不想去上大學,”一嘴酒氣噴鼻而來,知秋嫌惡的捂住了鼻子,趙雁北嗤笑了一聲,拉開她的手故意的在她嘴邊哈氣“難聞嗎,誰叫你吃飯時都不提你男人說句話,活該!”
知秋氣樂了,他一個勁的給她爹倒酒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還倒打一耙,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她抓住在她腿間的手,“幹嘛,威脅我啊,那事可是我們一早說好了的,你敢反悔……”說著聲音就有些大了,
“噓……”趙雁北微眯著眼睛,神態似醉未醉的,“條件,還記得條件嗎,生了兒子你才可以去,爸媽也不會反對,傻妮子,”
知秋聽了狠狠的擰了他一把,“趙雁北,這是兩碼事啊,生孩子和上大學不是互為條件,而是我自己願意的,別弄得我好像是藉著肚子提要求似的,你再這麼說我可就……”斜著眼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
趙雁北笑著由著她掐,他現在心情很好,尤其是聽知秋說她願意生孩子而不是把生孩子當做上大學的條件時,整個人完全放鬆了下來,有時候他就覺得她跟他的小棉襖似的貼心,除了使小性子撒潑外,當然就算是撒潑到目前為止他都覺得可以接受甚至是享受中。
“既然想生我們現在就進行子孫大業,”不管知秋的怒瞪也好還是擰他也罷,他一身銅皮鐵骨這點花式根本不放在眼裡,堵著她在牆邊把他想幹的事還是幹成了。
第二天早上知秋瞅著地上沒出現毛巾這才臉色好點,也不知道她爹孃聽到了嗎,要是聽到了她乾脆不活了,想到這臉黑的跟個門神似的,一肚子氣。
趙雁北習慣性的早起,跟葉父葉母去溝裡了,她家溝裡有片桑樹地,以前村裡養蠶,有很多桑樹地,後來大集體因為要提糧食產量全都砍了種了小麥玉米等,就剩下她家屋後不遠的溝裡還有一片,那是以前她奶奶一撅一撅的開出來的,不佔村裡的地,後來分自留地也就把那幾分地給了她家。
如今桑葚成熟的季節,村裡的孩子們倒是很喜歡去摘,葉父葉母也不攔著,賣也賣不了幾個錢,這會無論是農村還是街道手裡有閒錢的沒幾個,哪有買這個吃的,就權當村裡孩子們的零嘴了。知秋以前就挺愛吃這個的,這東西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最好是現摘的,這不一大早兩口子就下溝去摘了。
“以前桑葚熟了的時候,秋得空往地裡鑽,那時候肚子裡糧食少啊吃多了這個就拉肚子,拉的她瘦的不成個樣了,好不容易她舅給她請了個赤腳大夫,一看說是桑葚吃多了,脾虛胃寒,自打那以後我和你爹就再沒讓她吃過,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如今生活好了,給她嚐嚐鮮”葉母邊說變笑,回憶起知秋當時的樣子就有些心酸。
“我看她挺愛吃水果的,”上次她自己一次吃完了一大塊香蕉,那可有十一二根吧,看得他都替她膩得慌。
“她愛吃柿子,每次去她姥姥家,她姥姥都給她留柿餅,她姥姥家有顆大柿子樹,當年我一不留神這孩子就爬上去了,那時候柿子雖說紅了,可是沒懶,口澀啊,可能是她咬一個發澀就扔一個,等我們出來時地上足足有小二十個柿子,把你姥爺笑的啊,只說這孩子傻,偏她還在樹上不下來了,咬著牙說肯定有甜的,就是讓別人都摘去了;”
葉父可能也是想起了知秋曾經乾的傻事,臉上笑容就一直沒退過,手裡大把的摘著桑葚。
知秋娘看著趙雁北動作利索的摘桑葚,說不出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