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有看點,而且也能夠讓兩支大明精銳在交手之中更好地學習對方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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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弓弩手掩護,告訴一師張濡,如果兩刻鐘之內拿不下灘頭的話,這個師長他也不用當了,給老子回家種地去吧!”江鎬趴在小船上,一支支箭矢呼嘯著從他身邊沒入水中,不時有箭矢砸在士卒的胸口,包裹在箭頭上的麵粉便在人身上留下一處痕跡,而那名士卒只能悻悻地站起來,算是陣亡。
這些陣亡計程車卒都直接從船上跳入水中,反正水也不深,他們站在船上還會影響袍澤弟兄的觀察。
在江鐵前面,已經有十多條小船全軍盡墨。而天武軍一師師長張濡的將旗已經滿滿都是白點,如果是在戰場上,這面旗幟估計已經被撕扯的看不出來原本模樣了。
一艘小船在紛紛亂亂的渡河船隻之中擠了出來,傳令兵舉著盾牌跳入水中,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天武軍第一軍第一師的指揮處。實際上這指揮處就是把三四條小船橫過來擱淺,而張濡正小心翼翼探頭看著前面的景象。
一排一排天武軍將士怒吼著衝上去,之前的火炮和投石機已經將灘頭大半的柵欄和鹿砦摧毀,不過剩下的那些依舊可以阻擋天武軍的箭矢。更主要的是禁衛軍那些傢伙一個個身手敏捷就像猿猴一般,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鹿砦和柵欄之間來回奔走,也不過是兩三百弓弩手,就把天武軍最精銳的第一師死死的壓制在灘頭。
在柵欄和鹿砦之前,已經趴下了不少天武軍士卒,這些中箭計程車卒按照規則必須趴在地上裝死,等演練結束,所以他們一個個人雖然咬牙切齒、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看著不斷有袍澤從身邊跑過,然後沮喪的倒下,只能聽著嗖嗖的箭矢呼嘯著從頭頂掠過,去收割更多士卒的性命。
“張師長,將軍親自下令,要求第一師在兩刻鐘之內務必佔領灘頭、向縱深進攻,否則的話······”傳令兵氣喘吁吁的爬過來,他們四個人趕過來傳訊,只有這一個人“活”著到達張濡這裡,頓了一下,傳令兵漲紅著臉喊道,“否則的話您就回家看孩子吧!”
周圍計程車卒和將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張濡冷笑著環顧一週:“笑,笑什麼笑,老子去看孩子,你們誰都討不到好處!二旅長,你的人呢,為什麼還沒有衝上來,難道要等到第一旅都打幹淨了你們再上?!”
二旅長打了一個哆嗦,急忙跑回去催促部隊。而張濡緊接著看向幸災樂禍的親衛都都頭:“你再笑笑試試?!老子不抽死你!幾百個弓弩手就能夠把咱們鎖死在灘頭,這是奇恥大辱!一旦第一旅這一次打不下來,老子帶著親衛上去,誰要是有膽量退後,斬立決!”
頓時周圍所有人都下意識提起一口氣。
“把老子的大旗舉起來!”張濡沉聲說道,“這不是玩樂的地方,也不是讓你們嘻嘻哈哈的地方。現在咱們的前面是陛下的禁衛軍,背後還有陛下親自看著,誰要是敢疏忽了,別以為老子的刀不快!”
一名又一名的將士紛紛微微弓起腰,手中的兵刃握緊,就像是等待號令猛地撲出的狼群,獠牙畢露!
前面的箭矢聲漸漸消散,第一旅第二指揮的進攻已經被瓦解,士卒們亂哄哄的退下來。張濡微微眯眼,朗聲喝道:“天武軍,萬勝!”
話音未落,他已經猛地抽出將旗,從小船掩體後面一躍而出。身後的弓弩手同時站起來拼命扣動扳機,而一排一排的親衛都士卒和第二旅將士緊緊追隨前面那一面滿是白點卻迎風飄揚的旗幟,大步向前!
“天武軍,萬勝!”無數計程車卒迎著狂風大聲吼叫,挺起槍矛。
甚至就連那些敗退下來計程車卒,都被這浪潮席捲著,重新向前。
吳楚材原本以為天武軍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