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吐蕃女孩竟然能夠信手拈來詩句,葉應武也不由得高看一眼,當即眉毛一挑:“吐蕃月比大明圓,莫非你的意思是,吐蕃的明月,就算不得大明的明月?”
沒想到葉應武突然開口刁難,格桑心中也是直打鼓,她雖然自幼聰慧、熟讀群書,但是歸根結底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平日裡除了家中長輩,索南桑波這個哥哥已經基本算她唯一接觸過的異性同代人。現在面對突然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葉應武,又是涉及大明和吐蕃之間的關係,讓格桑自然不得不如履薄冰。
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格桑微微躬身:“妾身沒有這個意思,請夫君萬萬不要誤解。吐蕃納土歸附大明,吐蕃的明月自然就是大明的明月,也是屬於夫君的明月。”
葉應武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抬起格桑的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靨:“吐蕃的明月,是某的明月,吐蕃的格桑花,也是某的格桑花。”
格桑打了一個寒戰,閉上眼眸:“夫君······”
“好了,不逗你了。”葉應武看著俏臉上帶著惶恐神色的格桑,猛地鬆開手。自己只不過是隨意調戲一下這個倔強的小姑娘,今天還真的沒有打算開葷。雖然葉應武和後宮之中的大多數嬪妃實際上更多的是先滾(和諧)床(和諧)單再談戀愛,屬於典型的“日久生情”,但是實際上葉應武還是更希望能夠至少在這之前確定一個感情基調。
畢竟兩個人為了純粹的國家與民族之間的利益而在一起,讓葉應武想想都提不起來興趣。
格桑也是鬆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看著葉應武。
“某打擾了你的雅興,是某的過錯。”葉應武笑著伸手抬起來酒壺,“如果不嫌棄的話,那咱們兩個在這月色之下對飲幾杯如何?”
格桑怔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全聽夫君吩咐。”
葉應武頓時聳了聳肩,而晴兒已經將酒杯端上來,剛剛想要幫葉應武斟滿酒,卻被葉應武伸手擋住了,一邊親自倒酒,一邊笑著說道:“晴兒,你先退下吧。對飲的快樂有的時候也在於斟酒,看著這晶瑩的酒液從酒壺當中流出來,或是不滿,或是溢位,全憑手中的掌控,如何掌握這個度,可是一種享受,又是一種藝術。”
格桑天性靈動聰明,自然聽出了葉應武的話裡有話。斟酒憑藉手中掌握,多則浪費,少則不過癮,而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生活中很多事情,不也是憑藉一個人的手腕來掌握麼?無論是做過了還是做得不足都不完美。看著葉應武熟練的斟酒,格桑頓時有些怔住了,甚至忘了將被風吹拂到額前的秀髮捋到耳後。
而晴兒腹誹兩句,她跟在葉應武身邊長了,看著葉應武越來越純熟甚至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俘獲女人心本領,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葉應武做出的邀請手勢,格桑嫣然一笑,直接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葉應武也端起來酒杯,不過只是咂了一口:“這可是上好的紹興府香雪酒,你這個喝法估計用不了多久皇宮大內就讓你喝窮了。”
一杯香雪酒飲下,格桑俏臉上已經升起兩朵紅暈,女孩伸手支撐住桌子,向前探出盯著葉應武:“難道堂堂大明皇帝陛下養不起妾身了?”
“這激將法也是夠拙劣的,應該再加上美人計比較靠譜。”葉應武一本正經的說道。
格桑哼了一聲,乖乖的坐下,端起葉應武又重新倒滿的酒杯,喃喃說道:“不瞞夫君,妾身前來大明,代表吐蕃與大明聯姻,乃是自願所為。家中一直想要逼著妾身嫁給吐蕃其餘家族,從而挽回薩迦款氏在吐蕃逐漸下降的聲望。只不過夫君應該也清楚,吐蕃大多數家族的有為年輕人一般都會受戒出家,執掌教派,剩下來延續香火的,多數都是無能之徒,嫁給這樣的人,基本上也就等於把自己關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籠子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