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碼頭,雖然頗為簡易,但是已經能夠讓明軍水師的炮船停靠。
更何況山西內的河流實際上並不多,而且適合有如明軍炮船這樣大型船隻停泊的更是屈指可數,以葉應武的身份,只要想要北上或者南下而且走水路的話,必然會乘坐炮船,所以可以想象蒙古人在各處大碼頭都佈置有不少密探,葉應武的一舉一動必然都會被探之,而這處碼頭卻甚是隱蔽不說,而且自從上一次明軍渡河之後,碼頭實際上就已經被荒廢了,就算是在善於偽裝自己的密探,在這荒無人煙的碼頭處也沒有辦法停留。
一艘炮船已經在碼頭上等候,看到那些騎兵飛快而來,船上也是放下踏板,一名年輕將領快步迎上來:“臣大河水師指揮使夏松,參見陛下!”
當先一名騎士正是大明皇帝葉應武,一邊勒住戰馬,葉應武一邊打量這個水師將領。夏松是夏貴之子,將門之後不說,而且在前宋時候一直是張世傑的得力助手,沒有少和天武軍並肩作戰。後來葉應武和賈似道的矛盾激化,賈似道調遣夏松率領兩淮水師殘部回到兩淮,重新加入淮軍。淮軍是賈似道一系的軍隊,而夏松又是夏貴的兒子,雖然不情願,不過還是乖乖回去了。
等到後來鎮海軍北上,和蒙古最精銳的怯薛軍決戰於淮北,夏松在那一場狂風暴雨之中以驚人的毅力劍斬主張撤退的將領,率領兩淮水師的戰船支援鎮海軍,從而使得蒙古軍隊沒有辦法集結全部兵力對付鎮海軍,再加上風雨停息之後鎮海軍隨時都可以走水路撤退,所以怯薛軍只能悻悻而歸,雖然那一場大戰中雙方各有死傷,並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鎮海軍有和怯薛軍一較高下的能力,更是振奮了各處軍心民心,使得怯薛軍這一朵一直籠罩在南宋軍民頭頂上的陰雲消散。
淮北戰後,南宋很快宣告滅亡,大明建立。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李庭芝陣亡,夏貴獨自掌管淮軍,自知之前淮軍搶奪功勞、輕兵冒進等等和鎮海軍的衝突必然使得他接下來不好過,再加上朝廷已經有整編淮軍的意思,所以夏貴索性放權轉入地方,擔任地方巡撫,而夏松因為之前支援鎮海軍以及曾經在兩淮水師和天武軍並肩戰鬥的經,所以並沒有遭到太多的排斥,很快進入鎮江府水師,大明北伐,組建大河水師負責北地水網之中水師戰船的來往作戰,一直表現出色的夏松自然成為了水師指揮使的不二人選,而後來爆發的沁水之戰,夏松親自指揮兩艘炮船支援,也證明了他處變不驚的能力。
“夏卿家平身,”葉應武翻身下馬,“朕返回洛陽,再回南京,一路風塵,還要拜託夏卿家了。”
夏松當即一拱手;“還請陛下放心!”
葉應武點了點頭,大明海軍橫行南北洋,大明水師更是出入天下河流來去自如,所以葉應武對此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如果大明水師的護衛下自己還能出了什麼差錯,那大明也快到了亡國的時候了,就算是現在給那些暗處圖謀不軌的蒙古人更或者其餘恨葉應武入骨的敵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水上動手。
此次葉應武回京事發突然,再加上前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事,所以葉應武並不想引起蒙古人的注意,只是攜帶兩百百戰都騎兵南下,其餘百戰都具裝甲騎依舊留在前線。但是相比於來的時候前唿後擁數萬大軍保護,葉應武走的時候除了暗處的錦衣衛和六扇門護衛,只有區區兩百騎兵,就算是張世傑他們再膽大也不允許葉應武這樣走陸路冒險,所以毫不猶豫的將這個護送任務交給了水師,畢竟有水師炮船在這裡,所有人也能放心。
對此葉應武也沒有說什麼,本來水師一路順流而下,倒也快速,更何況葉應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在蒙古人心中的地位,直接走陸路的話確實有些風險,這樣的風險就算是現在的葉應武和大明也承受不起。
葉應武轉過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