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緹諾雅側頭:“塞巴斯蒂安?”
惡魔執事露出一個類似苦惱的表情:“主人,我說過只要能跟隨您就可以了。”
“啊。”公主點點頭,稍微思考了一會,走到少年跟前:“把靈魂給他,作為代價,我可以完成你的任何願望。”
塞巴斯蒂安撫額,他很確定他所認識的惡魔裡沒有任何一個會用這種方法和人類談交易,沒有人會被這樣的話引誘的!
“……願望?”少年的翠眸忽然閃過一道光:“Kami Sama?”(神樣)
塞巴斯蒂安嗤笑了一聲,安緹諾雅厭惡地皺了下眉:“別那樣稱呼我。說出願望吧,你所謂的神不會擁有比我更強的力量。”
少年的表情有些迷茫。
他曾經每一天都在渴望著神能將他帶離地獄,而今天,那些讓他生存在地獄裡的人都死了,就連他自己也只差一分就會死亡,但眼前的人救了他,並且對他說“說出願望吧”。
說出願望吧……
說出願望吧……
說出願望吧……
能讓人許願的,難道不就是神嗎?他呼喚了千萬次的,能將他從地獄中帶走的,Kami Sama……
您將我從那裡帶了出來,從今以後,我的生命就屬於您。
“Kami Sama……請允許您……成為我存在的意義。”最後,少年如此說,翠眸虔誠地望著她。
安緹諾雅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實在是沒想到,忍者中還會出哲學家。
旁邊傳來塞巴斯蒂安毫不掩飾的低笑聲,公主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惡魔執事攤開手,輕笑著說:“其實,呆在主人您身邊的時候,我是無法對其它任何低劣的靈魂產生慾望的——即使他的品質比普通的要好上太多。”
既然塞巴斯蒂安並不真的很想得到他的靈魂,安緹諾雅倒也不至於將自己救下來的人再丟回戰場。
雖然無法理解他那種想將別人作為自己存在意義的思想,但糾正青少年心理問題並不是她這種萍水相逢的人需要關注的問題。
將他送到附近城鎮,留下足夠的錢物,是向來沒有太多同情心的公主能做到的極致了。至於存在的意義……
“存在的意義這種東西,是要自己去尋找的。”已經解除了幻術的安緹諾雅語重心長狀,只是幻術消失後的和服娃娃模樣看起來毫無說服力。
但那名叫“輝夜君麻呂”的少年顯然對此適應良好,立刻應道:“是。”卻又馬上接著說:“跟隨在kami sama身邊,為您奉獻一切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安緹諾雅無語。
塞巴斯蒂安在一邊笑得很開心。
“我說了我不是你所說的神。”
君麻呂看她:“大人說不是就不是。”
“……”安緹諾雅閉上嘴。
塞巴斯蒂安繼續笑。
反正也不差一個人,養著就養著吧。
“我討厭弱者。”公主最後說。
“我一定會變強的,大人。”
久違的分界線……
注1:輝夜君麻呂,又一個腦殘的正太……AB筆下的這型別角色真是數不勝數……輝夜一族,生性好鬥而殘忍,擁有“屍骨脈”這一血繼限界,君麻呂從幼年開始就被族人視為秘密武器而關押著,被當做必要時能夠給予敵人重創的武器,卻被族人以極殘忍苛刻的方式對待,君麻呂被關押在地牢中並對地牢外的一切都絕望時一直在呼喚著神能將他從這樣的生活中帶走。當輝夜一族決定進攻霧隱村時將君麻呂也帶上,一同參與戰鬥,結果全族被滅,唯一倖存的君麻呂被大蛇丸撿去,並受到他的教養而成長,因此極為崇拜大蛇丸,甚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