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陪笑道:&ldo;小的這不是想幫爺把淤血揉開麼,爺這冰清玉潔的身子,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小的心疼啊!&rdo;
房中眾人均抖了一抖,半裸男抽著嘴角,又&ldo;嘶&rdo;了一聲,輕喝道:&ldo;不會說話就閉嘴!&rdo;
那小廝忙道聲:&ldo;是!&rdo;,果真閉了嘴認真又用力的抹起藥來。屋內氣氛卻是輕鬆了許多。
待五人都抹好藥,纏了繃帶,穿好衣服,田滿倉揮停了正拿著雞蛋在自己臉上滾來滾去的丫鬟,吩咐道:&ldo;備上好酒席,半個時辰後送上來!&rdo;
丫鬟如蒙大赦,道了聲:&ldo;是!&rdo;便紅著臉退出了屋子。
一個前半裸男眼睛直勾勾的跟出了屋子,嘖嘖稱讚道:&ldo;好女,好女!還是滿倉兄有福氣,我那婆娘,出門壓根不讓我帶丫鬟!&rdo;
田滿倉輕笑了一聲,又皺了皺眉,本該是算得上英俊的樣子,可如今他兩邊臉都還有紅紅的印子,便顯得有些滑稽了。
田滿倉忍著痛硬是擠出了個笑:&ldo;等金寶兄從少爺成了老爺後,便也可想帶什麼人便帶什麼人了!&rdo;
那金寶兄苦著臉道:&ldo;滿倉兄你別害我呀!若這話傳到我爹耳中,以為我有什麼想法,我可就完蛋了!&rdo;
剛被誇了冰清玉潔的男子嗤笑了一聲:&ldo;金寶兄也太小心翼翼了些,在滿倉兄的地方,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們還會亂嚼舌根不成?&rdo;
金寶兄忙陪笑道:&ldo;鄭兄誤會了,小弟絕對不是那個意思!&rdo;嘆了口氣,接著說:&ldo;幾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老爹老孃管得嚴,結果娶了個婆娘管得更嚴,我不管得罪哪個,手中的可用銀錢便會被扣上一筆,我這不是……我這不是……不敢和你們比嘛!&rdo;
另一個前半裸男道:&ldo;別帶上我,我可比你情況還不如,這不就等著參了滿倉兄的火鍋鋪子,好賺些手頭上的花用不是。&rdo;說完,便看向田滿倉。
田滿倉嘆了一聲:&ldo;眾位也看到了,咱們不知道那野種鋪子裡的火鍋底料為何那般鮮香,縱然把鋪子開起來,也壓不過紅紅火火的風頭,開鋪子的事暫且不提了吧!&rdo;
鄭兄笑道:&ldo;滿倉兄何必如此沮喪,那賽肉銀針和粉條的方子,滿倉兄不照樣給弄到手裡了!火鍋的方子,雖然難辦些,多費些力罷了。&rdo;
田滿倉臉沉了沉,他是買了那什麼銀針的方子,只是,他才僱人在菜市上賣了一天,當天紅紅火火那邊便降了價格,第二天便撤了攤子,而菜市那邊卻突然多了十多家賣銀針的,競爭激烈,價格一降再降,最後降到三文便可購得兩斤,已幾無利可圖,他便只好也撤了攤子,連買方子的銀子都沒賺回來。雖然那幾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這事讓他心中很是憋了一口氣。
還有那粉條,他花了百多兩在鎮上給那一家人買了宅子,又對他們許以雙倍工錢,誰知那一家人是個難纏的,說福利也要雙倍,假期還不能縮水,硬是磨蹭到十八才開工,偏偏自己開始又不知道那粉條是用什麼做的,臨時購買紅薯很是困難,因為附近大部分的紅薯已是被田易用粗糧換走,而另外一小部分,或不賣,或獅子大開口,實在令人頭痛。更過份的是,田易竟然與附近二十幾個村子簽了五年契約,這二十幾個村子的紅薯每年必須優先賣給他,等達到一定斤數,才能自由買賣!也就是說,這五年間,自己要不然撿他剩下的,要不就多費運送銀錢從稍遠些的地方買來。
田滿倉緩了緩臉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