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憶和身後的御林軍都守在天乾殿最外的殿門邊,現在還不是她出場的時間,自然只能等,她看到朝臣早已經在等候了。
“百官入朝!”宮人唱禮的聲音十分有威儀。
她看著等候在廣場上的百官列成了四隊,十分有秩序地走上了天乾殿通往殿堂的長長臺階,沒人說話,清晨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半點蟲鳴聲都聽不到。
鄭言憶轉頭,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是御林軍壓著百里七和劉三,也趕到了天乾殿內,等候在她的身後。
鄭言憶看到百里七一臉憔悴,卻依然倔強著,傲氣地抬著頭,不屈的眼神剛剛好也望向她。她微微一笑,忽而起了興致,“小夫君,幾天不見,過得還好麼?”
百里七聞言警戒地看著鄭言憶,臉色瞬間紅了,由於天色黑暗,儘管宮燈都點亮了,但也不足以讓人看清他的臉色,“誰,誰是你小夫君?!你不要胡說!”
“我哪有胡說,你忘了,上次朝堂之上,女帝將你許配給我了哦,”鄭言憶調笑,一臉戲謔,“小夫君,有沒有想念為妻啊?為妻可是念你得緊呢。”
“你!你休要胡說!”百里七急了,就要衝上來,卻被御林軍一把壓住。
“老實點!”御林軍冷聲大喝。
鄭言憶手腳的自由的,因為是二王爺,自然不必帶著枷鎖,況且也沒有御林軍敢壓制她,她走向百里七,一臉笑米米的,“小七啊,你可真讓為妻傷心啊,為妻這麼想念你,你倒是半點不領情。”
鄭言憶就近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身高高出她許多,她不得不仰頭看他,他的臉依然髒著,鄭言憶從懷裡掏出一條白色絲帕,當然她的動作被御林軍看了正著,皆緊張地防備著,“別緊張,就拿條手帕,給我小夫君擦擦臉,看這髒兮兮的模樣,哪能讓女帝看見啊,是不是,小七,來,別緊張。”
百里七看著面前身穿囚服且依舊清麗無雙的二王爺,她潑墨般的長髮鬆鬆散散地紮在背上,不著半點脂粉的臉,美麗得不可方物,特別是在這清晨之中,她的美更是如天生的仙女一般,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百里七看得有些呆,臉上的緋紅越來越明顯,他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熱,心跳越來越快。這是怎麼回事?他疑惑著,鄭言憶走上前來的腳步讓他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她,她想幹嘛?
“小七,不要緊張,我說過不會傷害你的,”鄭言憶笑著,抬手用手帕擦了擦百里七的臉頰,由於他一路行來,他的臉沾上了晨間的霧氣,手帕一擦之下,很快就將他乾涸在臉上的血跡擦去,露出一張清秀俊朗的臉。
鄭言憶想吹口哨……原來他生得也挺俊,只是天牢的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更可恨的是那個鍾鳳華老賊,竟將他打成重傷。
“小七,你的傷好點了嗎?”鄭言憶關心地問,沒有半點*之意。
百里七愣愣地點了點頭,“有御醫,來天牢給我看傷,每天都有藥,端來給我喝。”他回答得有些諾諾,說來也怪,煞雪國的天牢犯人,竟然有御醫來給他看病開藥,還天天送來藥湯,想來,也是因為眼前的二王爺吧。
“嗯,看來你的內傷是大好了,”鄭言憶湊近他,聞了聞,御林軍立即警覺地拉開了百里七,她們不敢拉二王爺,只能拉開百里七。
她聞,是聞什麼呢,是因為百里七身上真的有一股藥味,這股藥味還蠻熟悉,似乎她曾經就在三王爺府內聞過,那時候三皇妹因為捉賊被打傷,御醫給她開的藥,而那味道,和現在百里七身上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該是不錯的藥吧,“小夫君,你身上,真香……”
百里七聞言,又羞又惱,大聲罵道,“你,你無恥!”
“哈哈哈……”鄭言憶朗聲而笑,心情十分開懷。
“傳二王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