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恆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不得不說,你和我真的很相似,我也是一個不做無把握之事的人,我也喜歡給自己留一張底牌,接我最後這招吧,如果你成功接住而且活下來,那你可以殺死我。否則,你給我去死好了!”
“你還有底牌?哈哈……你在逗我笑嗎?”
舒元瘋狂地大笑起來,說:“你要是還有底牌,你當初對陣十二獸族的時候就不會被逼得這麼慘了,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為了感謝你逗我笑,我賜予你死亡!”
“如果真如你所說,當初十二獸族為什麼滅亡?信不信隨你,接招吧!”
說著,嵐恆將劉善的手足拿到手中,再把變異的玄氣灌輸進去,讓整把刀都像彩虹一樣散發出耀眼的五色光芒。
舒元生性謹慎,不喜冒險,一看到這架勢就下意識頓了頓。而嵐恆利用這機會,立刻腳踩手足抓起李松、劉善,然後就像離弦之箭一樣飛向北方。
舒元愣了一愣,隨即大怒道:“嵐恆!你居然敢騙我!?縱使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將你找出來!”
話音未落,舒元也以驚人的速度追了上去。
有手足和御刀術幫忙,嵐恆的飛行速度快了不少,暫時倒不至於被舒元跟上。但這樣持續下去,修為更強的舒元肯定會取得最後勝利。
嵐恆皺著眉頭想道:“我的玄氣總量比不上舒元,繼續逃跑下去估計跟當初燕乾被追殺一樣,還可能禍害到無辜的普通人類,怎麼辦?”
記得當初和十二獸王纏鬥,嵐恆曾經讓燕乾去引開狗頭獸王,自己和燕坤等人則趁機偷襲它的族人。可即使當初燕乾和獸王有一戰之力,也被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途中還有無數百姓因此慘死,山川河嶽因此變形。現在嵐恆和舒元的實力差距比燕乾和獸王還要大,這樣追殺下去還得了?
慢慢的,嵐恆和舒元離長源城越來越近,一個悲劇眼看就要發生了,嵐恆似乎已經看到長源城被屠戮一空,全城染血的畫面。
在嵐恆的身旁,劉善依然被踢著衣領高速飛行,但他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看到近在眼前的長源城,他臉色大變,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嵐恆!你瘋了嗎?要是這樣飛過去,整座長源城都會被摧毀的!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們這個級別的修煉者有怎樣的破壞力?”
嵐恆同樣處於這個境界,當然清楚得很。說句不客氣的話,只要他願意,移山倒海也不過是一念之間。而舒元的實力比他還要強得多,破壞力可想而知。
但嵐恆雖然明白這一切,卻只能硬著頭皮向前飛,說:“你說的我都明白,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我們調轉方向,舒元肯定能馬上追上來。而我們一但死掉,這古林周圍將有更多的人死掉,你希望看到這個結果。”
犧牲一小部分人,換取大部分人的性命,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對劉善而言,同樣的事情卻有不同的解讀。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嵐恆,你不要逼我,大不了我再和你戰一場。我劉善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聖人,也沒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高尚情操。如果你非要接近我的兄弟,我大不了和你拼了。”
李松看了看劉善,最後看向嵐恆和身後的舒元,嘆了口氣說:“嵐恆,我明白劉善的心情。如果讓我犧牲自己的族人去做大事,我也做不到。特別是我的族人幾乎死光之後,我就算知道自己以後能夠稱雄古林,也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我們真不能再前進了。”
這時,長源城的南城門外站著很多人,密密麻麻的就像有百萬大軍在駐紮。可這些都只是普通人,就算人數再多幾倍,也不可能對嵐恆等人構成任何威脅。
他們出來只是送死而已。
劉善實在忍不下去,掙脫嵐恆的手說:“我不能再忍了,大不了我和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