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屍慢慢鬆開了手,楚茯苓抱過嬰兒,立於廢墟外唸誦《度人經》。
一篇度人經唸誦完畢,楚茯苓抱著嬰兒來到傅博潤所在之地。“師傅,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傅博潤將手中殘餘的佈陣材料拿給她看,楚茯苓看過後,眉心微微一皺:“師傅,這些殘料都是用來布五鬼陣的,看這些殘料及使用的方法應該是六壬派的人;而這些毒物留下的毒液,卻不能確定是那一派所為。”
“這方面應以泰國降頭師與苗疆巫術為首,這些毒液毒性太過強烈;它們灑落的地方皆草木枯萎腐爛,而苗疆很少有人會與外界接觸,多半是泰國降頭師。”傅博潤接下她的話來。
“泰國降頭師入境了!”楚茯苓大吃一驚,在奇門中泰國降頭師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輕易去其它國家。
傅博潤從懷裡取出黑色手巾將殘料包裹起來,看了看好動的嬰兒一眼。“此嬰看面相應是個男嬰,能在這場鬥法中活下來也是他的造化;你想好怎麼安頓他了嗎?”
“師傅,左秦川名下企業眾多,將他放到孤兒院便是了;至少能平安長大,其它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嬰兒倒是不哭不鬧的,睜著一雙乾淨黑亮的雙眼望著她。
傅博潤將黑色手巾揣進兜裡,伸手掀開男嬰的包裹布,意味深長看了楚茯苓一眼。“你救了這孩子,他的面相也呈現出你是他的貴人;這孩子與你有緣,且根骨奇佳,不若你收他為徒。”
“收徒?師傅還是您收了吧!徒兒可沒那耐心教導他。”楚茯苓連連搖頭,她才十八歲,剛出師就要收徒,這是什麼節奏?
傅博潤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你這丫頭,為師收了你一個徒弟都把為師折騰的夠嗆,還收?想都別想。這孩子你現在不收,以後也會收。”
楚茯苓撇撇嘴,喃喃著:“那就收了吧!反正都要收的,早收也是收;還能培養培養感情。”
“好了,臭丫頭,別在這裡嘟囔的;走吧!”師徒二人走出一片廢墟的村莊後,傅博潤轉身運起元氣唸誦《度人經》去煞氣。
唸了五遍度人經,天色微亮時,傅博潤催動元氣抹去他們來過的痕跡,師徒二人原路返回。見左秦川、祁子坤與數十輛小車皆等候在此。
第十八章 天眼一事
左秦川走上前,不管不顧的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楚茯苓懷裡的嬰兒不舒服得扭動著身體,咿咿呀呀的叫著。
“傅老爺子,您請上車。”祁子坤快步上前,朝之前他坐的小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小車車門大開,一名保鏢一身筆直的站在車門前。
傅博潤點點頭,走到車前回頭看了看仍然抱在一起的倆人,慈愛一笑;彎腰坐進了車裡。
楚茯苓抱著咿呀亂動的男嬰,輕聲道:“好了,左秦川,天快亮了;咱們得趕緊離開。”
左秦川放鬆了力道,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將男嬰接過夾在手臂下;滿意的點點頭:“走吧!”
楚茯苓看了一眼被側身夾著的男嬰,心下暗笑。
兩人進了小車,左秦川將臂彎裡的男嬰仍給副駕座的保鏢手上。“看好他。”
保鏢利落的接住男嬰,恭敬的回道:“是,老大。”
“咯咯……”男嬰發出愉快的歡笑聲,楚茯苓伸出頭看了看,他臉上雖有些髒,卻並不影響他那天真無邪,感染人心的笑。“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傢伙。”
“茯苓,你們去那麼久,是發生了什麼事?”左秦川靠在車椅上,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笑容歡快,吸引她注意力的男嬰。
楚茯苓收回手,臀下移了移,靠著左秦川的大腿;身體往後仰,躺在他的胸膛上,目光幽冷轉向車窗外。“前面有個村子被移為平地,村裡的人也死相悽慘;師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