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便是靠在塌上的她,面色雖蒼白憔悴,目光卻還算有神;雙手顫抖的抬了起來,又緩緩放下,在她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坐到榻的邊緣。定定的望著她,喉嚨動了動,強自壓下想要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
半響後,緩緩伸出手,一寸寸的靠近她;當雙手接觸到她那愈加顯得單薄的兩肩時,顫了顫,輕柔的握住她的肩膀,虎軀往前移了移,滿心憐惜的將她摟進懷裡。
感受到溫軟的身體,熟悉的體香後,一手環著她的肩頭,一手放在她的後腦勺緩緩揉著,哽咽的說道:“茯苓,我想你了。”
半個月了,他都以為她不會醒來了,三個孩子沒有母乳的餵養;都瘦了好幾圈,完全不復她在時胖嘟嘟的模樣,現在的他們瘦弱的讓他都心疼。
“讓你擔心了。”頭蹭了蹭他鬍子茬拉的下顎,楚茯苓眼眶微紅,抬手環著他的勁腰;剛才師傅那般寵愛她,她只是覺得心酸,師傅為了她操心的夠多了。如今面對他的憐愛,她卻有想哭的衝動。
左秦川壓抑著心中,想要將她狠狠摟在懷裡的狂放衝動,輕柔的摟著她;鼻息間是她特有的氣息,喃喃低喚,“茯苓,茯苓,楚茯苓……”
“行了,臭小子,當著我的面,抱著我的徒弟不放;你是什麼意思?趕緊的,帶你老婆回小院。”看著二人情動的場面,他也忍不住鼻子泛酸;心裡確實欣慰的。
左秦川嚥下險些掉下的淚滴,緩緩鬆開了她,鷹眸之中全是她憔悴蒼白的臉龐,“我這就帶你回院子。”彎腰,利落的將她抱起來,似忘記了傅博潤這個人一般;直接出了房間,惹的傅博潤欣慰的同時,卻也在心裡暗罵兩人過河拆橋。
左秦川疼惜的抱著她回了小院,對守候在院子的兩名保鏢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來打攪。”
“是,老大。”兩人雖是恭敬的回著,目光卻是落在楚茯苓的身上,直到兩人的身影隱沒在門後;方才收回目光,“打電話給斯托克波特市的兄弟們吧!告訴他們,夫人醒了。”
“嗯。”另一人什麼也沒說,撥通了電話。
左秦川小心翼翼的將她平放在雕花大床上,為她蓋上薄被,痴痴的望著她,沉默不語。
楚茯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調養一段時間就好。”重要的是,元氣的供給,只有恢復自身元氣;才能吸收空間裡的混沌元氣,繼續修煉。
左秦川反手將她的小手攥在掌心,俯身,將她摟入懷中,“茯苓,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你還在我身邊,真好。”整整半個月,他無數次在黑暗之中輾轉難免,無數次的想起與她相處的一幕幕,無數次險些落下淚來。
不是矯情,心裡的痛苦煎熬,讓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想一直陪在她身邊,三個孩子他也只是偶爾遇到的時候看一眼,從來不會主動去看他們。
看到三個孩子,看到他們與茯苓有幾分相似的臉,他的心便痛苦不堪;發展到後來,即使他們在他面前,他也自我逃避的不去看他們。聽著孩子們嚶嚶無力的哭聲,心上的更加劇烈。
明明只是結婚了一年,到如今,他已經徹底離不開她了;有了她才是家,有了她這個家才會完整。
楚茯苓抬手環上他的腰身,做出了回應,“我不會離開你和孩子的,相信我。”她即使昏迷著,也是有意識的,她強烈的求生**,是他和孩子給予的。
她的牽掛太多,她捨不得離開。
“你說過,會等我去接你的。”左秦川將俊臉埋在她的肩窩裡,胡茬滿布的下顎,刺激著她的頸項上的毛孔。
楚茯苓沒有躲開,卻聽出了他的心酸和心疼,還有不安全的因素,“不會了,我聽你的,修養一年;沒有你的允許,絕對不會再踏出房門半步。”要她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