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雅擔心素飛言,目光忍不住在黑衣男子跟素飛言之間遊移,最後也只能微微的嘆息:「好啊,我們走吧,料想飛言應是可以處理這一切的。」
小屋中終於只剩素飛言跟黑衣男子,兩人在說些什麼,屋外的人已經完全的聽不見了。
苗疆人都傳言樂雅在墾荒之地斷氣,怎知他竟活生生的躺在古淵思懷裡,一臉柔弱的樣子,看到他的人無不張大了嘴,一副活生生見到鬼的樣子。
古淵思徑自抱著他回家,不理會旁人的反應,將他帶到自己的房內,只輕聲道了句:「是藥師素飛言救的。」
在經過趙虹兒的房間時,樂雅緊緊摟住古淵思的頸項,想起在這房裡發生過的事情,想到自己當初還以為趙虹兒是他的妻子,他內心便痛苦萬分。
古淵思好象明白他在想什麼,解釋道:「這裡的僕婢都叫我古少爺,我義兄是大少爺,所以僕役們叫趙虹兒大少奶奶,論輩份我還得叫她一聲嫂子。但是因為我長住在我義兄家裡,她跟我義兄是青梅竹馬,也住在他家,她在還沒嫁給我義兄時,還得叫我一聲古大哥,所以我對她說話有時不像對大嫂說話,她跟我義兄都知道我們之前的誤會,所以才想為我出氣,不給你好臉色看。」
樂雅坐在床鋪上,高興的道:「我原本就要你誤會,想不到你在中原能遇到這麼真心對待你的人,我真為你高興。」
古淵思撫摸著他的髮絲,「樂雅,你真好,我對你這麼不好,你還能真心為我高興,心裡一點也不留芥蒂;反看我,一點也不相信你,我實在是……是個混帳!」
樂雅按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說出更多傷害自己的話,他將臉依偎在古淵思的胸前,「等一下我要告訴你的事,只怕你聽了會對我生氣呢。」
古淵思吻著他,「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生氣?我祈求補償你這十年來所受的委屈都來不及了,絕不會對你生氣的。」
「若是這十年來的委屈全都是白費的呢?」
古淵思一怔,不懂他的話意。
樂雅將臉輕輕轉開,「你都不覺得奇怪,我應該要死了,怎麼還能活過來跟你說話?」
古淵思幷沒有去細思這個問題,只要樂雅還在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不管讓樂雅活過來的原因是什麼,總之,他都感謝它。
樂雅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帶我到那個洞窟時,我會露出那麼驚駭的表情,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古淵思搖頭,「是你那時覺得你快死了,不願意接受我的求親嗎?」
樂雅往前趴伏在古淵思的胸口,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不是,那是因為我太蠢了,竟然沒想到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抬起頭來看著古淵思,「你不可以插嘴,我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次給你聽。」
古淵思點了點頭。
樂雅緊抱住古淵思,「你記得嗎?十六歲年初,你跟我坦誠了愛意,我那時也接受了,可是在年中時,我替你算了第一次,才知道你的命定之人不在苗疆。」他一想起當初自己震驚的情景,忍不住嘆息道:
「我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離開苗疆,所以才會認定你的命定之人不是我,我只好想辦法讓你遠離苗疆,如此一來,你的命定之人一定會跟你相遇,我是這麼深信的。」
這一件事,古淵思在素飛言的小屋外就已經知道,他微微的點頭,「這我知道,只不過我從未發作過,就算在中原十年,也從來沒有遇見像你一樣讓我心動的人。樂雅,不要再提命定之人的事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他忍不住激動的道:「更何況神力真的是百分之百嗎?」
樂雅苦笑,「對,神力是百分之百,我的神力無法為惡,哪怕只做一點壞事,都會讓我失去助人的力量。」
「你說神力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