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將我整得死去活來,告訴你,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換我把你揍得哭爹喊娘。你別跑,讓我再多揍你幾下。”
樹根本也不會跑,但是耿迴雪怒火攻心,早已語無倫次,他又抬起腿猛踢、狂踹。
“你敢這麼整我,每日這樣欺負操我……哇……”
下一瞬,耿迴雪發出慘叫聲,原來他用腳去踹樹木時,扯到了他的腰腹、屁股和腿上的肉。他每日被夏無塵給強逼著歡愛,下身的地方早就痛到無法忍受;現在他又胡亂使力,只有痛得更厲害。他擦去痛得流出來的眼淚,對夏無塵益加的氣憤,罵得更大聲。
“死跛腳鬼,你沒人愛、沒人疼,怪不得人家不嫁你,要是我是女的,也不嫁你這個壞心的死跛腳鬼;你下次再敢碰我,我就踢爛你的命根子,咬爛你的嘴。”
他被夏無塵熾烈的歡愛折磨,體力大不如前,才罵了一陣,他就氣喘吁吁,力氣盡失的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休息。
額上佈滿了汗,他就用手去擦,一邊又怒罵道:“我一定要想個法子,整死你這個臭跛腳鬼。”
可這裡又不是苗疆,不是他的地盤,而且要整夏無塵也得有幫手,以前他們結拜三兄弟常在一起,他們都會幫他;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一時也想不出來該怎麼做才好。更何況,他們三兄弟就屬老大最聰明,方法都是他想的,再由他跟老三去辦,現在臨時要自己想法子,根本是難上加難。
他想不出來,但是這口氣卻又咽不下去,因此他的臉色益加難看。正在左思右想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話,顯然是在聊天;他的身子本來就不高,一坐下來就更沒有人會發覺他,也因此聽到來人在說些什麼。
“看他對林姑娘說話的樣子,好可怕耶!雖然她已是他的娘子,但是怎麼可以對她那麼兇呢?我要是嫁到這種丈夫,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瞧她每次淚汪汪的看著少爺,心裡不知道有多苦呢!”聲音較低的女音輕道。
“也真是可憐,她跟少爺從小青梅竹馬,她爹跟死去的老爺又是好朋友,她叫老爺義父,少爺認她爹做師父,裡裡外外都是一家親。每次她們全家來訪,老爺把她當成女兒一樣,送綢緞、玉環、補品;再貴的東西也像是不用銀子似的往她身上堆,連家裡的傳家寶玉都不給少爺戴,也送給了她,這擺明就是把她當媳婦,哪知道造化弄人……”
原來聲音較低的女音又輕嘆道:“少爺長得俊俏、功夫學得快、說話得體、見地又高,她爹早就把少爺當成了乘龍快婿,只怕把掌門位傳給少爺,落了個偏袒的口實;只好辦了個比武大會,說什麼只要門內的人得勝了,不但能娶到林姑娘,還能得到掌門的位子。這門內還有哪個人武功比少爺高的,這掌門位跟美嬌娘,眼看就是少爺的了。”
另一個女子也嘆息了,“少爺也真是時運不濟,大會的前兩日,他跟林姑娘出去,竟不小心摔下山崖,瘸了腿。你說這人生還有什麼希望?林姑娘當時每日守在少爺的床前,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他們兩個明明是這麼情深義重,怎知道是有緣無份!”
接話的女子聲音突然轉為氣憤:“這高正元也真是過分,娶了這麼漂亮的林姑娘,不但不把她當寶,還不給她好臉色看。我看私底下只怕還會打罵她,更何況兩人也沒睡在一起,真不知是什麼緣故,一定是高正元冷落了林姑娘。”
“你看少爺一看到林姑娘受苦,臉上的笑容就少了許多,偏偏他又是這麼敏感的身份,若是向高正元多提一句話,只怕高正元心裡不舒爽,林姑娘受的苦就會更多;可若是不說,他又於心不安,我看他晚上常常長吁短嘆的,最終才決定要娶親。因為他若是一直不娶親,別人就會說他還愛著林姑娘,一輩子不娶。”
“這原本就是個下下之策,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