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十分的老實,而且沉穩進退得當,和荔枝有些像,這是荔枝經過一段時間考察,把這丫頭提了上來的,雲染賜她名字柚子。
柚子走進來恭敬的稟報道:“郡主,王爺派人過來請你去他的書房一趟。”
雲染挑高眉,望了望外面的月色,唇角勾出皮笑肉不笑,父王躲了一天,這會子倒出現了,這是良心過不去還咋的,這麼晚了還請她過去書房。
“嗯,”雲染起身,領著枇杷,一路往雲紫嘯住的地方,雲王府裡雲紫嘯並沒有住在雲王妃的院子裡,而是有獨立的院子,名石竹軒,這院子裡最多的是石頭和竹子,靠圍牆一邊栽種了很多的青竹,除了青竹之外就是石頭,各種石頭堆徹成的景緻,使得石竹軒透著一股雅緻,雲紫嘯雖然是一名武將,但是並不像一般武將那麼粗魯,他除了有武將的光明磊落,還有文人的細緻風雅,所以這個男人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即便他現在四十出頭的年齡,在這大宣梁城還有不少擁戴他的女人,若是他說一聲想娶,只怕多的是女人往雲王府擠。
石竹軒書房,雲染一走進去,便臉色冷了。
因為書房軟榻上此時正懶散的歪坐著一人,精緻的面容上攏著氤氳迷離的笑意,眸光深邃黝暗,閃爍著兩小簇的火花,好似火焰燃燒在眼眸一般,使得他的黑瞳說不出的耀眼,那溫潤慵懶的笑意,使得他整個人透著如玉的光華,流光溢彩的好似上等的美玉。
但是雲染可沒有空欣賞這人的美姿,她可沒忘了這傢伙剛送了一道媒貼進來,被她給狠狠的罵了一回,而且她還在雲王府的門外貼了告示,就不相信他沒看到,現在竟然再次的登門光臨雲王府了。
雲染挑高眉不客氣的譏諷燕祁。
“白蓮花,你這臉皮究竟有多厚啊,對了,你有沒有和城牆比比看,究竟是那城牆厚還是你的臉皮厚,本郡主貼在府門外的告示,你是沒看到還是怎麼的?”
燕祁神色不動,倒是一側的雲紫嘯臉上攏上了嚴肅,望向了雲染,命令她:“染兒,坐下來,聽燕郡王說話。”
雲染詫異的挑眉,以往父王可是從來沒有如此嚴肅的與她說話的,任由她收拾燕祁的,這會子他是怎麼了?不會被白蓮花給迷惑了吧,這朵白蓮花可真是會迷惑人心,不過雲染沒有多說什麼,依言坐到一側,不客氣的打了一個哈欠,望向燕祁。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郡主累了要睡覺了。”
雲紫嘯聽了雲染粗魯不堪的話,不由得臉都黑了,頭疼,他知道女兒是極其反感燕祁的,所以才會這麼粗魯,要知道她平時可是很文雅的。
不過雲紫嘯不敢過於挑釁,惹惱了這傢伙能立馬掉頭就走。
好在燕祁並沒有動怒,依舊面色溫融的望著雲染,直到雲染坐下來後,他才尊重其事的起身,走到雲染的面前,端莊的對著雲染施了一個大禮,這下不但云染糊塗了,連雲紫嘯也糊塗了,這傢伙幹什麼啊。
“這一拜是向長平郡主道歉的,因為我的退婚,給長平郡主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
雲染睨著白蓮花,神容認真,態度端莊,實在不像是耍什麼陰謀詭計,可是他好好的怎麼就想著向她道歉了。
而她一直以來收拾他,整治他,等待的無非就是他正式的向她道歉,因為他欠她一個道歉,這是最起碼的。
現在他真的來道歉了,雲染卻覺得不可思議了,睜著一雙水漾的大眼睛望向一側的雲紫嘯,雲紫嘯同樣的一頭霧水,雖然先前他聽燕祁說了為什麼退雲染的婚,他覺得情有可原,可現在燕祁尊重其事的向雲染道歉,還是大出他的意外。
燕祁這樣高華若端,尊貴又自傲的人,怎麼會向人道歉呢,何況他並不是出於私心,是為了兩家大局著想,所以才會行退婚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