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冷然地說:“如果接不下,那擺在你面前的不就是一具死屍了嗎?”
呂奉先朗笑說:“哪能啊!當初我在光精靈島全力偷襲張崇弛兄一招,尚且不能令他身受重傷,何況現在又事先提醒的試招之作?”
張崇弛千載難得的參悟機會被他生生打斷,沒好氣地說:“怎麼?偷襲很光榮嗎?還是現在的騎士十德中多了一條恬不知恥?讓呂兄一直掛在嘴上!”
呂奉先臉色微紅說:“當初我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才做出後悔莫及的事。自從回到京師後,每天想起那偷襲的一招,就面紅耳赤,徹夜難眠!所以,今天才特來負荊請罪,誰知到了牆外,感覺到牆內強大無比的鬥氣和魔法元素氣息,一時手癢,才在提醒之後,又試了一箭。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崇弛兄和張巡兄原諒!”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張崇弛和張巡止不住眼中的訝然,互望了一眼。呂奉先誠懇地說:“不錯!我是在全力追西夷光,可是回過頭來想想,這愛情可得兩廂情願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又有什麼好結果。直到我遇到了貂蟬,有了自己心目中的愛人時,才知道當時是多麼的幼稚和可恥。不管兩位原諒與否,我今天一定要說清楚才是。”
明明覺得這背後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呂奉先低聲下氣的求饒式口氣,張崇弛和張巡還真抹不下臉來給他來個冷眼相對。張崇弛僵硬地笑了笑說:“呂兄何必如此?誰沒有行差踏錯的時候?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呂奉先面有喜色地說:“這麼說來,兩位肯原諒我了?”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張崇弛既然把話說開了,也就不再結結巴巴了:“大家立場鎊有不同,用些手段也是有的,何況我們也沒損失什麼,所以,我們今後相交那是從現在以後的事,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呂奉先搖搖頭說:“那怎麼可以?我還搶了崇弛兄的一本《聖經》呢?回頭我就讓人把它給送到智寧會館來!”
張崇弛笑著說:“不必了!別人拿不動《聖經》,而呂兄拿得動,說明你與《聖經》有緣。神器無主,有緣者居之,呂兄就不必客氣了!”
呂奉先固執地說:“不行!那不是我正大光明得來的,我看著都覺得彆扭,一定要事歸原主才是!”
“事歸原主?”張崇弛說:“這麼說來,呂兄以為那《聖經》是我的東西羅?”
“不錯!”呂奉先說:“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部《聖經》自然是崇弛兄的囊中之物!”
“這麼說來,我有處理權,或者我把《聖經》轉送出去,呂兄該不會有意見吧?”張崇弛臉上浮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呂奉先點頭說:“張兄處置自己的東西,呂某哪敢置啄?”
“好吧!”張崇弛一拍手說:“我決定了!這部《聖經》就送給呂兄了!”
“不行…”呂奉先下意識地出言反對,沒想到張崇弛的反應比他更快,直接截斷他的話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呂兄既然說由我全權處置,如今又怎麼可以反對呢?”
呂奉先一時無言,嘆了口氣說:“崇弛兄的大度更讓呂某慚愧!沒說的!既然你將《聖經》送給我,我自當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今後,有用得著呂某的地方,崇弛兄盡避吩咐,呂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我先告辭了!”
張崇弛哈哈大笑說:“呂兄太客氣了!既然今天來了我這智寧會館,何不進來坐坐,喝杯茶再走?”
呂奉先面有赧色說:“今天得崇弛兄大度諒解,呂某已喜出望外,哪還敢叨擾崇弛兄?況呂某突然想起一件事,如不馬上處理,難彰呂奉心意。喝茶有的是機會,只是現在我想先行告辭,還請崇弛兄諒解。”
“呂兄一口一個諒解,不覺得太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