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給我擒下。”
兩個大漢茫然聽了一聲,突然揮手一刀,向那矮子刺去。
這兩人相距那矮子又近,出手又未招呼,猝然之間,兩刀並出,那矮子雖是武功高強,也險些傷在刀下,一刀由頭頂掠至,掃落了一片頭髮,另一刀割破了右臂及袖。
那矮子只嚇得驚魂離體,一挫腕收回長鞭,斜避五尺,回頭望著兩個勁裝大漢,道:“兩位瘋了麼?”
但見兩人雙目圓睜,暴射怨毒之火,但眼珠子卻靜止不動,竟似當真中了瘋魔一般。
他聽人說過,武林中有一種神秘詭異的奇功“攝魂大法”,但卻是從未見過,此刻見這兩個大漢的形狀,頗似被人攝去魂魄,迷了神智,心頭更是駭然,高聲說道:“郎兄、常兄,兩位連兄弟都不認得了麼?”
只聽那白衣女嬌聲細細的說道:“快把那矮子擒下。”
兩個勁裝大漢不理那矮子的高聲呼叫,卻對白衣女嬌細之言,聽個明明白白,兩刀一振,一右一左的撲了過去。
那矮子對這兩人的武功,知之甚詳,如是一對一的動手相搏,他是決計不怕,但兩人合手而攻,他是萬萬不是敵手,看兩人來勢兇惡,只好一揮長鞭,封架開兩人長刀。
那知這一接手,兩個勁裝大漢的攻勢更見凌厲,雙刀並飛,一味猛攻,竟然拚命的打去。
石室狹小,那矮子手中軟鞭有很多厲害的招術施展不開,但那兩個勁裝大漢手中兵刃,卻是極適近身相搏,兩人聯手,攻勢猛惡,十招已過,已把那矮子圈在一片刀光之中,有守無攻,敗象漸呈。
那矮子又勉強支撐幾合,一心知再不計法脫身,今日勢非得傷在這石室之中不可,但兩人刀法愈打愈快,剛好又擋住了室門,想脫身逃走,亦是不大容易的事。
激戰之間,左面大漢,突然一招“瓜田李下”刀光一閃,由上三路斜攻而至。
那知矮子讓得這一刀由上三路斜削而下,直攻到下三路,當下拼冒奇險,一提丹田真氣,右手拍出一股掌風,遍開刀勢,人卻一躍而起,呼的一聲,從兩人頭上掠過,直向室外奔去。
他應變雖快,但腿上仍是捱了一刀,鮮血淋漓而下,灑在磚地上。
這兩個勁裝大漢身不由主,應變究是不夠靈活,竟是未能封擋住那矮子去路。
白衣女纖手指著那矮子逃去的方向,嬌聲說道:“快追上去,把他殺了。”
兩個勁裝大漢微微一怔,放腿追去。
三人身法極快,片刻間走的蹤跡不見。
香菊眼看三人去遠,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羨慕之情,說道:“小姐啊!這是什麼武攻,當真是好……”目光和白衣女目光一觸,心神忽然一震。
白衣女伸手拔下臂上金針,臉上紅暈,登時消退,嬌喘一聲,道:“累死我了……”頭上冷汗,滾滾而下,仰身向後倒去。
素梅身子一側,抓住了白衣女,急道:“小姐,小姐……”雙手齊揮,在她胸前推拿。
香菊心神漸復,急急問道:“梅姐姐,小姐又發了病麼?”
素梅道:“小姐太累了。”
香菊心中一直懷念著適才那白衣女施展的奇怪武功,竟能使兩個大漢俯首聽命,盤算著如何能說動小姐,使她把那武功傳授自己。
她心中雖在想著心事,但雙手卻隨著素梅的雙手,在那白衣女身上推拿。
這白衣女,幼小的時候得一種奇怪的病,遍歷名醫,均是束手無策,不論身心,均受不得稍過勞累,立時就昏迷過去。
這二婢久目追隨小姐,常見她暈迷過去,故而心情雖緊張,但卻並不慌亂。
兩人一推拿,白衣女漸漸的甦醒過來,睜開雙目,長長吁一口氣,掙扎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