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忽然低低笑了兩聲:“真是有恃無恐了啊。”
秦霜也懶得辯駁,催促道:“有什麼來意就直句話偏還拐十幾個彎,就算我有耐性跟你周旋,只怕還是隔牆有耳吧?”
端木的笑意越濃重:“你是在套我的話嗎?隔牆有耳?你是指陳辰?他不過是看著對你的一些香火情分看顧你一下罷了,你尚沒有能讓他重視到派人看守你的本事,大可不必如此做作。還是,你是想讓我投鼠忌器。”
“我並不想打探你什麼事情,不過若是你再這般,只怕等你說明來意時都是明日了,恕我不能奉陪了。”秦霜沒好氣地道。這魔修果然多疑得很,既然如此,她何必再為他費心?她自然不相信陳辰就沒有安插耳目在她身邊,若是讓端木以為她在虛張聲勢也未嘗不好。
“你可是打算買到合意的功法後就儘快離開交易會了?”端木問道。
對於他知道她的行蹤和想買的東西,秦霜並不意外。雖然有這靈力場護體,對於能避開端木地眼目她也是沒有半分把握的,更不提那些交易會上銀衫修士見到她時的反應了,如今果然不出其料。即便靈力場能擋住有心人的窺探,至少從她出門時就鎖定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跟在她身後也是有的。
說起來還是修為低的苦處,只能任人魚肉。縱使她的修煉速度已經很驚人了,面對這些高階修士依然毫無抵抗之力。好在之前佈置隔音罩談話時也有警覺,這端木果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是又如何?難道這交易會許進不許出不成?”秦霜淡淡地回道。
“自然不是。不過我浸淫陣法之道多年。也自認無法隨意出入那個禁制。姑娘若是不嫌棄。我們共同商討商討。一起進步。豈不是美事?”端木並不在意她地態度。依然笑著。笑聲中帶著微微地沙啞。
“端木前輩。一來我並沒有破除那個禁制地法子。實在無法和你探討什麼。若是端木前輩你必定要教我陣法。我也不介意。其二。即便有那個法子。為何要送給你呢?俗語有云:背靠大樹好乘涼。我拿它去換取修為更高地庇護豈不是好嗎?”秦霜似笑非笑道。“言盡於此。端木前輩若是為此而來。只怕我不能讓你如願了。請回吧。”
那人怔了一會。忽然笑聲慢慢大了。秦霜自見過他以來時候還沒有見過他這般笑法。不禁眉頭一皺道:“端木前輩自重身份。要笑還是回你地洞府去笑吧。”
端木笑聲一收:“當日姑娘昏迷之時。我自然已經好好替你探查了一遍。打算若是姑娘身有長物。我自然會替姑娘保管。以免你有什麼損失。當時我已經現你身上並無儲物工具。看來姑娘地東西藏得實在嚴密啊。只是這樣未免有些不方便吧?是否我有什麼遺漏呢?還是。東西放在在那小子地儲物戒指中?陳辰前輩只讓我莫與你為難。想來我去借那小子地儲物戒指一觀也不算失禮吧。”
無恥地魔頭!居然還在她身上尋儲物戒指。好在今日買地那些靈器丹藥都由飄雲收起來了。否則若是被他知道了薺子世界。恐怕她無論如何也保不住性命了。秦霜咬了咬嘴唇道:“在下一介散修。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好稀奇地。至於前輩想象地高階陣法。在下著實沒有。若是我陣法造詣如此之高。哪至於在那客棧中被無聲無息近身還毫無所覺。”
“散修?以姑娘地修煉速度,居然是散修出身,實在讓我也汗顏了。更何況,單看姑娘的美貌,只怕也不可能在散修中這般籍籍無名吧?這天元四島和大陸之上的修士,我雖不敢說了若指掌,但是以兩位的人材,卻似乎從未聽過,這恐怕有些不尋常了。”端木冷笑一聲,“至於陣法之道,何其浩大,你所學是另闢蹊徑也有可能。方才你看那傳送陣的模樣,就不是完全不通陣法之人能做出的。你到底是何人,還是直說了吧?”
“端木前輩想必誤會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