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大部隊已經出現,這回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僥倖。
女劍衛統領京娘提著劍,臉上帶著一面銀色的面具,京娘本來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可惜除了私下場合,否則在外她一律戴著面具。京娘上前道:“夫人,關內的鎮東兵馬上就要被肅清,兩位公子一定能夠奪回關門的。我們還有數千人馬,只要據關死守,一定能夠守住。只要派人請援兵趕來,我們絕不會輸的。”
“我們已經輸了,輸了就是輸了,戰場之上,看清形勢是很重要的一點。”劉雲娘淡淡道:“輸了就是輸了,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找理由,不是要面子。而是如何走好下一步。眼下的情況。幾百鎮東軍就能打的我們數千人束手無措。現在鎮東軍數千人馬趕到,我們如何抵擋?嗣昭嗣源他們雖然很勇猛,可他們不是克用。我們手下雖有幾千兵馬,可這些兵也不是沙陀精兵。更何況,我們的對手還是李璟的鎮東軍,那是一隻至今未償過敗績的軍隊,連幽州盧龍強軍都敗在李璟手中,更何況我們這些留守老弱。”
“李璟和鎮東軍都是能與我們沙陀軍爭雄的強兵。輸給他們我們並不丟臉。眼下我們需要的是認清形勢,泰戲關我們保不住了,再爭,就是把更多的兵馬搭進去,於事無補。現在急需要做的,是立即把兵馬撤下來,向代州或者朔州撤退,要麼向留後在太原北的兵馬匯合,要麼撤向朔州的新城。京娘!”
京孃的面目隱藏於面具之後,看不出她此時的表情。但她的聲音還是充滿了不甘,“夫人。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向兩位公子傳遞夫人的命令。”
關城下,李嗣昭和李嗣源在做著最後的攻打,而劉尋王彥章高思繼的人馬此時剩下了還不到半百,他們已經一退再退,退到了城門洞中。
“不能再退了,再退城門就要被奪回去了。老師已經到了,付出子這麼大的傷亡,關門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丟了。”白馬銀槍的高思繼此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身上到處都是血,也不知道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劉尋和王彥章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機械的揮舞著兵刃,基本沒有片刻的停歇。
李嗣昭李嗣源帶兵已經重奪回了關門樓城,但他們到此時還是沒能奪回關門。站在關樓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關前的山路上,塵土飛揚,一彪人馬正飛速趕來。當先的鎮東軍和李字大旗已經隱約看的清楚,那勢頭,至少五千兵馬。
看著這一幕,李嗣昭心憂如焚。京娘這裡策馬趕到,直接找到他,冰冷的語氣道:“夫人有命,立即撤出戰鬥,全軍向代州撤退。”
“再給我們一刻鐘,我親自帶人去把李璟的那三個門生給斬了!”李嗣昭急道。
京娘卻依然是那冷冰冰的話:“這是夫人的命令,夫人命令撤退兵馬以嗣源公子為主將,讓嗣昭公子聽從軍令。百姓們不要管了,夫人說李璟此人不是嗜殺之人,另外那些受傷計程車兵,還有跟不上的就留下,讓他們乾脆投降李璟吧。”
京娘冰冷說完,李嗣源不由的黯然流淚。這一戰雖然不是沙陀軍與鎮東軍的第一戰,可這一戰,他們沙陀軍卻被鎮東軍打的完全沒了氣勢和尊嚴與榮耀。
可以說,他們五千兵馬,最後居然是敗在幾百人的手中。
而且,他們才是守關的一方。
“什麼?”城門洞前正準備著最後進攻的李嗣昭聽完李嗣源帶來的京孃的傳令,一把揪住京孃的衣領,眼中冒著憤怒的火焰,怒吼道,“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面具下傳來京娘依然冷冰的命令:“嗣昭公子,這是夫人的命令,夫人命令你們立即收兵撤退,而且,泰戲關中所有的兵馬以嗣源公子為主將,讓嗣昭公子為副手,聽從嗣源公子的安排。”
“不可能!你假傳軍令,我殺了你!”不顧京孃的身份,李嗣昭伸手就要摸刀子,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