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現在的地盤主要集中於三大塊,登州、金州、平州,圍繞著渤海灣相望。雖然說三地呈犄角之勢,讓李璟佔據極大的戰略主動性。但是也因此四面皆敵。登州這邊有淄青鎮、平州有幽州鎮、金州還有契丹、高句麗人。如果只是如眼下形勢還好,李璟擔心的是如果他把主力調到一地,比如說調到金州對遼東進攻,一旦戰事膠著,兵力陷於其中。如果幽州向平州進攻,或者說登州遭受來自淄青或者感化、淮南等方向的進攻,以鎮**的三塊地盤相距甚至,且還隔著海的特殊情況,就有可能會支援不及。
若是有一個極其能守的將領坐鎮,就能讓李璟免去這些雖然可能性極小,但也不能不擔憂的問題。
“張泰和楊復光前來,說穿了就是來借糧的。忠武鎮一樣缺糧,趙犨兄弟是陳州牙將,那是忠武軍的部將。忠武崔安潛節帥與大帥關係向來不錯,如果他開口借糧我們不能不借,但這個口子一開,後患無窮。因此,我們不如與崔帥做個交易,拿趙家兄弟來換糧食。還可以順便把我們的商貿網路打進忠武的陳許蔡諸州。讓崔帥支援我們的商品貿易。這樣一來。就不是單純的借糧了。”
借糧的口子不能隨便開,不過如果是和忠武軍做交易的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崔帥願意拿趙家兄弟來換糧食麼?”李璟有些猶豫。
“我覺得應當可以。”敬翔笑道,“崔安潛自接任忠武軍節帥以來,便一手組建了忠武八都,建立了黃頭軍。他之所以這樣做,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忠武鎮雖小,可地方上的牙兵牙將卻勢力強大。驕兵悍將,加上地方的豪族把持地方,讓節帥幕府很難掌控忠武鎮。陳州的趙犨兄弟,還有蔡州的秦宗權、孫儒,許州的周岌等,都是忠武軍的土本軍頭。和當初淄青鎮的王敬武一樣,崔安潛也是一心想要擁有一支真正的兵馬制衡這些軍頭的。現在忠武缺糧,如果我們向忠武軍借糧,助他們度過眼下難關,而要求只是讓他把趙犨調來鎮**任職。並且對我們的商品開點方便之門,我想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崔節帥那裡確實不用太擔心。真正難的怕是趙犨本人不願意來。”李良提出了一個問題。
趙犨那是世代都是陳州的牙將,土地豪族,讓他們從陳州遷來鎮**,只怕他們不一定願意的。
“調趙犨任登州刺史如何?”李璟問。
“就算真的把趙犨調來,可一來就任登州刺史之高位,只怕不太合適。軍中諸將只怕難服氣,而且,登州刺史管民,讓趙犨一個武將做刺史,與大帥先前提出的兵民分離不符。”李純馬上出聲反對,登州刺史之位是由李璟兼任的,他並不希望李璟把這個職位讓出來。,況且趙犨一個新來的將領,一下子接任登州刺史之位,這對其它的文武都不太公平,有失賞罰公正。
“那讓他擔任鎮**下飛熊軍軍主,趙犨現在的職務也是都知兵馬使,不過在忠武軍是廂主,到我們鎮**任軍主就是升了一級了。”
聽幾人如此一說,李璟倒也覺得先前的想法有些不太成熟。於是點點頭道:“那就如此,我去與楊復光接觸,再派人往許州走一趟,李先生先與趙犨接觸一下,試探一下他的想法,把我們的打算跟他聊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璟抬頭望去,卻是高思詳步履匆匆,從門外進來。
“大帥,天平軍、泰寧軍、感化軍、淮南軍等賀禮使者到!”
聽到這個訊息,李璟倒是很平常,這些天,天下五十餘藩鎮幾乎都派了人前來,距離遠的反而先到,距離近的幾鎮反而是最後到。連天子的使者都到了,其它各鎮前來也不稀奇。
不過李璟對淮南節度使劉鄴派人前來倒是有些意外,之前黃巢、尚君長劫掠淮南諸州,劉鄴數次派人向李璟求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