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本錢少,小打小鬧,也順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偶爾做幾票沒本錢買賣。
漸漸本錢多了,他們也就不再做這些沒本錢買賣,而是依靠著廬州的地理優勢,開始不斷擴張他們的生意。廬州處於淮河長江的中間,又處於山南淮西與兩浙之間。不管是南來的,還是北往的,這裡都是商家必經之路。
特別是登萊那邊的商人開始打通江淮商路之時,楊行密他們也是抓住機會,使得生意不斷做大。
但是此時,聽到高勖說去年一年純收益就賺到了足足一百一十萬貫的時候,所有人還是都震驚了。一年賺一百多萬貫啊,這個數字確實讓他們眼睛發紅。
“高夫子,你有沒有算錯?”連一向穩重的徐溫也忍不住大聲問道。
“怎麼可能會錯,這已經是第三遍了,完全沒錯,咱們去年確實賺了一百一十萬貫,而且這還是扣除所有的本錢之後的純收益。”高勖得意的道。
楊行密兩隻大手掌緊緊的搓著,聲音激動的道:“夫子,咱們帳上現在有多少錢了?”
聽老大問起這個問題,高夫子臉上馬上就沒了剛才的光彩,吱吱唔唔的不吭聲。
“怎麼,帳上難道沒錢了?”楊行密臉一黑。
“大哥,咱們帳上確實沒錢了。”高勖老實的回道。
剛剛還在高興的眾人馬上嚷嚷了起來,每年盤帳,一年下來都能賺不少,前年有四十萬,去年有一百一十萬,若加上前兩年的,只怕有兩百萬不止。這幾年,大家也沒怎麼分過錢,說是本錢足,好把買賣做大,可現在,居然說沒錢了。
“高夫子,你把錢弄買去了?”
“是不是你貪墨了?”
一時間各種質疑聲響起,讓高勖麵皮紫漲,差點暴跳如雷。
轉身就搬來幾大本帳本,往桌上一拍,“說話可要憑良心,咱們每一支收入支出,可都是有帳目清清楚楚記錄的。”
“那咱們大二百萬貫錢怎麼沒了?”
高勖也毫不畏懼的頂了回去,“難道大家吃喝不花錢,還有自去年開始,咱們弄的那八個山寨難道不花錢,這幾年暗地裡招募的這些弟兄難道不要糧餉?再加上弟兄們的傢伙事,這通通都要錢的。”
聽到高勖說起這個,大家倒也都點了點頭,雖然說大家這幾年做起了正經買賣,但如今世道,手上沒點依靠也不行。更何況他們還有個逃兵身份,大家以前也是做過山賊販鹽的,因此手裡一有了錢,便在暗中招募弟兄,購買軍械,訓練準備。
到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八個秘密的山寨,暗中的弟兄有了差不多五千人馬。
“上次大哥跟登州那邊的商人聯絡上,買了一批裝備,大家也是看到的。都是好傢伙事。六成新的鐵甲就足有一千套。外加上還有那麼些的弓弩長矛盾牌等。完全把讓咱們的五千人馬直接上了幾個檔次,這批裝備可不便宜,足足花了一百萬貫,還是我費盡了口舌才把零頭抹去的。”高勖道。
一提到那些新裝備的軍械,大家雖然驚訝於一百萬貫的價錢,但想想那質量,倒也覺得花的值。
“嗯,這事說來夫子立了大功。那批軍械都是好傢伙,甚至廬州官軍有很多都不如咱們買的裝備。貴是貴,但是好貨,值。”楊行密直接稱讚表揚了高勖幾句。“咱們現在掌控著廬州內的巢湖和長江段水路,另外肥水和濡須水也在我們掌控下,再加上淮西到橫江採石渡口經過咱們這裡的陸路,以後這買賣只會越做越大,錢也越做越多的。”
正說著話,外面一名壯漢稟報,“當家的。李當家回來了。”
李當家李神福,是楊行密這幾年在官軍中拉攏過來的一個兄弟。已經和眾人結拜。不過,表面上,他依然在官軍之中,與他們的身份十分隱密,卻不料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