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寶座上,我遠遠地呼嗥著她,時間在眼睛相碰時凝結,一隻白色的蝴蝶飛來飛去,死在了她的腳下,她目光冷冷,朱唇輕啟:殺!
有那麼一瞬,我覺得世界越來越遙遠,只有她的笑臉徘徊不休。
她問過我,你還在我身邊?
在,一直都在,會在的。
為什麼?
我笑笑不語。
那時敵人雙眼通紅,瘋了。
她問我,背靠著背,你怕嗎?
不怕。
為什麼?
因為我放心把背交給你。
她也笑笑,如果有一把劍在你勝利吶喊時從後面射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歡呼。
我說,不會的……
陶小艾看著這個路人甲寫的不知朝代不知年月的故事,然後覺得有些悽美,就又拷了所有的路人甲寫的東西,然後在電腦桌上留了張紙條:幫你弄了早餐,報酬就是你的那些寫的東西了,還有千萬記住的是,你還要帶我去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我可是認得你家的,不然你死定了!下面是她的電話號碼,估計路人甲醒來的時候,只能苦笑了。
路人甲去找小艾是在三天後。
小艾在上課的時候收到了路人甲的簡訊:出來,帶你去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陶小艾抬起頭看看化學選修課的講師滔滔不絕,周圍卻一片倒,估計那些睡覺的同學還會埋怨那老師講課的聲音過大,其餘的則互相討論著各種與化學不相干的話題,大學了,都是有點興奮的。
一位戴著過時寬邊的眼鏡兄估計自己睡力不夠,忍受不了後面女生手機的嘀嘀聲,竟一臉衰氣憤氣地轉過頭來說,“就你,誰會找?把手機給我關!”
那女生身上的化妝品比那仁兄的痘痘還多,如今竟被看不起了,她尖聲喊,“你……竟然罵我……老師,他罵人!”
這種眼鏡兄有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跟他較死勁估計吃虧的是你,但這種學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怕老師了。
對糟糕的紀律積憤已久的講師終於逮到了整個教室的軟肋,大聲訓斥那眼鏡兄,“李成成同學,你上課太過自由散漫了,居然辱罵同學,老虎不發威,還讓你當病貓欺負了,下課來我辦公室找我!”
那位眼鏡兄支吾了半天,伴隨著嘹亮的下課鈴聲,他嘆了口氣,終於是走向了辦公室,而那年事已高的老師則如同凱旋的將軍般昂首走出了教室,待老將軍走出去,教室裡已經是笑聲一大片,沒睡醒的趕忙起來問,“出了什麼事?”
而那女生則彷彿十分光彩亮麗地弄了弄頭髮。
小艾所讀的大學原來是郊區,早先如廢墟的地方,因為被劃入了衛星區而喧鬧嘈雜起來,帶著城市的*氣息的各種建築物拔地而起。
小艾穿過人群。
那真是一個奇妙的地方,小艾開心地想。
這是一個小山坡,路人甲帶著她一路而上,陶小艾第一次覺得藍天是飛著進入眼睛的,藍天是如此的藍,她轉過頭去,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動,山下是一大片的綠,那些綠密密麻麻,綠得執著,在這秋天的城市,那片綠那麼*,訴說著生命的張力。
路人甲指著一堵斷牆說,“坐上去,你會看見陽光一覽無餘,再後面是紅了的楓葉。”
陶小艾尷尬地笑笑,“你先上……然後拉我上,不然我上不了……”
秋天的陽光不那麼刺眼,坐在斷牆上,風也懶得放肆了,輕輕地吹拂過髮際,小艾笑得那麼開心,她小心的想,如果跳下去,那會是什麼感覺……直直地面對著那一輪紅的天空,不再有高樓的阻隔,不再有了高樓的阻隔!日光傾瀉地那麼清澈,映紅了曲曲折折的小路,映紅了小河,一隻孤獨的鳥兒堅強地飛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