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霜飄鴛瓦,翠幕輕寒微透
長門深鎖悄悄,滿庭秋色將晚
眼看菊蕊,重陽淚落如珠,長是淹殘粉面,鵉輅音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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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水桶裝著滿滿的冰水從深井中搖了上來,伴隨著“吱嘎吱嘎”的聲響,就像是在憐憫秦落衣此時的境遇般。
纖細的手費力地抬著沉沉的木桶,還要提防那些泵撤出來的冷水會濺到自己身上,從來沒狼做過這般粗活的她,顯然還是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啊──”
秦落衣一陣驚喘,意手實在凍得使不上力氣,下意識地一抖,整隻木桶一下子都掉入井下──
她深受打擊般地嘆了一口氣,秦落衣啊,秦落衣,難道除了醫術,除了琴棋書畫不就沒有其它的本事了嗎?連那些小丫鬟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不好。
果然,這一幕被一個正走上前的小丫鬟看到了,她立刻揚著尖細的聲音喊道:
“喂,你怎麼搞的?連只木桶都拿不動,一副嬌柔不堪的樣子,你死了心吧,王上根本就不會來到這種地方!所以,收起你的柔弱吧,在這裡沒人會可憐你的!”
秦落衣蹙著眉,顯然這個丫鬟的話刺痛了她的心,她自願地想要轉身。
“怎麼?你不愛聽啊,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建議你還是想辦法把那木桶弄上來吧,否則管家們沒水用,我們可不替你擔待著!”
小丫鬟叉著腰,眼睛也瞪得圓圓的,說完,便過去狠狠拉了秦落衣一把。
秦落衣的身子骨畢竟不如契丹人那麼強壯,雖然她下意識地去躲避,但手腕還是蹭在了石井邊上。
瞬間,原本凝白的雪臂上赫然出現一道傷口,血也流了下來。
“喂──你幹什麼呢!”
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孩子盛氣凌人的聲音。
緊接著,另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跑到了秦落衣的面前。
秦落衣抬起頭,當她看清來人後,眼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是採南!
那個丫鬟一看是秦落衣以前的貼身丫鬟,知道自己再吵下去也無益,所以就怏怏地走開了。
採南一下子撲到秦落衣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檢視她手腕上的傷口,脈淚都要急得落下來了。
“主子,怎麼辦啊,我現在就叫府中的大夫來!”
說完,她轉身就要跑。
秦落衣一下子拽住了採南。
“採南,不要這樣,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主灸了,你也不用幫我找大夫,不要忘了,我自身也是大夫啊!”
聲音輕輕的,充滿著女性的軔性,讓人聽上去卻有著不忍和心疼。
“不,你永遠都是採南的主子!”
她用力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繼續說道:
“主子雖然精通醫術,但是手中並沒有治療的藥物,如何止血啊!”
秦落衣抬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沒關係,傷口又不是很嚴重,只要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不用為我擔心了!”
她溫柔地安慰著採南,讓她不要這般傷心難過。
採南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還是心有餘悸地看著秦落衣的傷口。
“對了,採南──”秦落衣欲言又止地說道。
採南看了看她,問道:“主子你想問什麼?”
秦落衣四周環顧了一下,將採南拉近,輕聲問道:
“您知道桑仲揚的訊息嗎?”
採南一聽秦落衣這麼問道,馬上大吃一驚,連忙小聲說道:
“主子,你就是為了他才會被王上責罰的,怎麼現在還要關心這個人的事情啊!”
她實在不明白,主子為什麼對王上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