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收容所。
余文飛和桃木栽呢?晁殘豹問李紅隼,他坐在冰冷的石凳,烏龍茶在瓷杯裡就像是孤獨的泛舟。
“他們兩人一大早就出去決鬥了。”李紅隼回答。
晁殘豹無奈搖頭,“這兩人一個脾氣暴躁,一個喜歡被動。桃木栽的實力不可小覷,他能和我們這些人平起平坐,全靠他家族獨有的技巧,無雙大刀下無冤魂,他的那把無雙大刀從古至今祖傳到現在,據說是一名較出名的劊子手留下的。數不清的人頭落地,擦不掉的血流成河。”
“嗯……”李紅隼話不多,他沒跟其他流浪者決鬥過,所以不太清楚真實實力,但是他明白老大的實力,那般實力宛如地獄歸來的魔鬼代言人。
晁殘豹繼續說,“余文飛的實力……嘶……”
他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余文飛的實力,他只知道那傢伙的實力很詭異,也很亂,從來不按照套路出招。
晁殘豹告訴他人,“那傢伙,持著一把‘重刃先鋒·魁北克’就能縱橫江湖,假設那傢伙能浪子回頭金不換,必然是個可靠人才。但是那傢伙卻偏偏喜歡和我們這些人待在一起,且毫無理由。當初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只是個街頭痞子,但是街頭痞子卻擁有著一把魔兵利器這是最恐怖的一件事情。他從來不主動跟人決鬥,不崇尚打架鬥毆風格。”
“曾經那傢伙跟我說過,如果有那麼一天到來了,遇到了讓他實力強悍到緊張的時候,或許他真的會持著一把重刃先鋒,去跟別人決鬥,勝負不重要,重要在於決鬥時候的過程。他享受決戰過程,但是卻慵懶到不主動發起挑戰。”
“或許與世無爭的人更喜歡好戰。”李紅隼隨口說了句話。
“與世無爭……或許吧……”晁殘豹握著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以戰止戰才是最好治理和平的辦法。”
“哦對了,剛才塗琳小姐打電話過來,緋紅三角區已經建立完成了,等桃木栽和余文飛回來後,叫他們跟隨著唐川海和張修克兩人一起前往北區猩紅一區管理四個場所。到那裡之後,一切聽從許先生的安排,切記衝動,我最擔心的人……還是木栽那小孩。最怕他與對方產生衝突,這樣子一搞,不僅丟我的臉,還丟塗琳小姐的臉。”晁殘豹嘆了口氣。
一想到桃木栽那傢伙,除了樣貌看上去像個小孩一樣,貌似內心也像個小孩,唯獨力氣大了點。晁殘豹處處為桃木栽擔心,老哥擔心老弟很正常。就像曾經的虎鯨突擊隊,昔日事情,那個一米九的日本人也是很照顧桃木栽的。
往日歸往日,現在是現在。往日恩情化為血海深仇,幾年的兄弟恩情還不是照樣一朝化為烏有。這能怪誰?怪天氣嗎?怪天氣不給面子?如果那天海洋風暴沒有到來,一切的黑海域海下爆破行動是不是照常進行?
當然如此,沒有天氣在作怪的話,不僅水下作業能正常進行,就連兄弟恩情也能繼續維持下去。一切都那麼的行雲流水,沒有當年事情發生的話,就沒有現在的流浪者十二人,緋紅三角區的實力可能會大大減弱,而破曉組織就會少一半的敵人。
所以一切的一切,還是得怪在海洋風暴,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切都是天意吧。工藤庀克看著晁殘豹深入大海的那一瞬間裡,或許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底。再次見面的話,不是仇家就是塑膠兄弟。當初的兄弟恩情有多深,那麼現在的仇恨心裡就有多重。
“工藤庀克……必須嚴懲不貸。我要讓他迴歸那天的事情,當年說的話,我說到做到。”晁殘豹拿著茶杯,忽然一下子捏碎了茶杯,烏龍茶像是在大壩後面爆破出來,李紅隼在身旁一點臉色都沒有,只是很安靜地問了句。
“如果……工藤先生認錯呢?”
“認錯?我看他完全是不知悔改。就他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