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們各受一百刑鞭!好了,都各自領罰去吧!”
“屬下遵令!多謝魔君!”那位魔首蒼白著臉,半晌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屬下即刻便去領罰……”
此言一出,下面的守魔全都默默低下頭,有的甚至微微別過了臉,一副不捨的模樣,待到那位魔首離開,陌月用沉緩的目光掃了在場的魔衛一遍,這才緩緩開了口:“這就是你們偷懶的結果,因為你們這幾個守魔偷懶!害得你們的魔首流放蠻荒!而自今日起,若再有偷懶者,便一律流放!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魔衛們皆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半晌,陌月終於滿意地點頭:“很好,你們都給我仔細的看著葉湖和夜空山,若今日再發生這樣的事,就休怪本君無情!還有,我知道,你們跟著各自的魔首已經有好幾千年了,多少總是有些感情,所以我就再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自今日起,你們中若有誰能捉住那花妖,我便免了你們魔首的刑罰,將他重新召回葉湖……若是找不到,他就只有永遠待在蠻荒了……好了,別的本君也不多說,你們各自受鞭領了罰,就下去吧。”
眾守魔聞言,急忙點頭謝恩,唯唯諾諾地下去了。
小蘭站在一旁,看著前方冷厲的陌月,心中不住默默感嘆:二十萬年前,魔月還是魔界西方沼澤淵的一隻蛛魔,如今她能走到這個位置,全憑的自己的努力,她駕馭群魔的手段雖是不一般,卻也著實不易。如今親眼目睹了陌月剛柔並濟的手段,她心中對這位魔界四君中唯一的女魔君又多了幾分敬佩。
其實在外人看來,陌月君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魔頭,可小蘭心中卻明白得很,在這位魔界女君的心中,始終存著一堵她逾越不了的牆,那堵牆就是魔界的魔尊,重淵。
陌月君愛慕重淵,在魔界可算得上是一件很公開的事,也怪陌月君太直白,不懂得什麼女兒家的嬌羞,她把所有的愛慕都寫在了臉上,表現在了日常的點點滴滴裡,不過魔尊看起來對這件事並不感冒,這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和脾氣,重淵本就是一個冷冷淡淡的人,對情愛之事也著實提不起興趣,魔界的妖魔們甚至從沒看過他對哪個女子笑過,直到那隻渾身碧綠的花妖出現,這才打破了這一紀錄,雖然在此之前,魔尊只在葉湖對青璃和夢夢離去的影子笑了笑。
可這陌月君是何等人物,她本身就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坐上魔君這把交椅,她遇上了自己喜歡的魔尊,即使再魔尊不喜歡她,她也依然毫不退卻的追著。自她當上魔君的這六萬年來,便一直堅守在魔尊的第一道防線上,而魔界也沒有哪個女子敢與她爭,所以日積月累下來,本該是英俊挺拔、迷倒萬千少女的魔尊重淵,硬是在陌月的重重防線下,成了魔妖界最冷的冷門。
不過重淵本身倒也不在乎這些。他對情愛之事本就冷淡,所以這些年過去,大家倒也習慣了這種情形,女魔們對魔尊雖是愛慕,卻礙於陌月這位女魔君,只得敬而遠之,而男魔們因為害怕陌月,而陌月又與魔尊交好,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敢靠魔尊靠得太近,如此久而久之下來,重淵便更是無人問津了,而魔月見此情況,心裡卻著實的放了心。
幾萬年來,陌月還從未遇到過如此令她窩火的事,每一萬年的月圓之夜都過得很平靜,唯獨這一年,那隻花妖闖入葉湖,破開了她與其他三位魔君共同設下的結界,還喚醒了噬陰獸,逼得魔尊祭了魔血,傷了元修,更令人生氣的是,魔尊不但沒有殺她,還還將她帶回了夜宮,而那花妖被關入水牢後,在重兵把守的夜空山底,也能輕易的不翼而飛,陌月覺得,這花妖著實有幾分本事。
陌月想著近日來發生的事,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陌月……”
“尊座!”陌月聞得重淵的聲音,心中一喜,急忙轉身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