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派出所焦急等著表弟於雷來接他的何三喜,一直沒有等到於雷來接他。派出所民警告訴他,雖然查清他和何滿香不是賣淫與嫖娼的關係,但是非法同居。可以處兩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要等你的老闆來說明情況後酌情處罰。何三喜一聽,傻眼了,心裡也在罵著無情無義的於二寶。但他無奈,只得請求派出所允許他打電話給耿大明。
耿大明剛接完於雷的電話,便接到了何三喜打過來的電話,耿大明道,表哥,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去找於先生,看怎麼減輕你的責任。
何三喜道,表妹夫,你們可要快點呀。
到晚上,耿大明將何三喜從派出所領出來後,來到了胡老闆開的湖南飯店。何三喜像餓了三輩子似的,喝了幾瓶啤酒,吃了兩碗飯,才緩過氣來。於雷道,三喜哥,春節二舅媽和我講,希望你找回表嫂,一家團圓,我可是人都找不到你。
何三喜道,二寶,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也不來接我?害得我受罪?
耿大明道,三喜哥,你可冤枉於雷兄弟了。不是他幫你去找關係,你不判個一年半載,至少要拘留半個月,今天是出不來的。
於雷道,三喜哥,你是有妻兒家室的人,與人非法同居也好,嫖宿也好,都是國法不容的。就是不坐牢,也要罰款三千。你是選哪一樣?
何三喜一聽,冷了半截腰,忙道,二寶,我不知道這也犯法。你一定要幫我擺平。
於雷道,三喜哥,當時是你母親和父親找到我母親,要我帶你出來賺錢,我可以幫你擺平一次,二次,但我擺不平一次又一次。你的人生你做主,這一次,我看你父母親和我母親的份上,把你救出來,但沒有下次。今天是我們三兄弟在一起,我才和你多說幾句。你出來一年,家裡沒有寄回去一毛錢,還讓父母操心,讓孩子連學費都沒有,作為父親,作為兒子,你不慚愧嗎?你自小聰明靈泛,比我和大明哥都聰明,但一個人光有聰明是不夠的。一個男人要有責任和擔當。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需要面子,有時要不了面子。你看大明哥,來到陽城打工,從一個泥水匠到現在的公司老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除了他自己又有誰知道?而我,在鄉下學習寫作,在別人的嘲笑中過了十年,來到陽城,從搬磚開始,後來得到了朋友們的幫忙,遇上了我愛人金小小,才有所改變。你知道玉笙表妹嗎?她剛來陽城女扮男裝撿了一年多的破爛,一個女孩子睡在大橋下,又有誰知道她所受的苦?所遭的罪?作為一個平凡的人,沒有輕輕鬆鬆的成功。只有腳踏實地,不斷努力,上天才會給我們機會。三喜哥,我言盡如此。說著,走了。
三喜哥,我們是親戚,又是老鄉。你在技術組有一天沒一天,我沒少過你的工資,也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麼吧?你去打聽一下,我這邊的親戚有誰敢像你這樣只拿錢不幹活的?我對你是另眼相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一半是看在雪梅的份上,另一半是看在於雷兄弟的份上。因為沒有於雷兄弟就沒有我今天,你去打聽一下,我們這些親戚哪個沒有受過於雷兄弟的幫助?因為於雷兄弟告訴我,是他的母親找他讓他帶你過來的。
聽了於雷和耿大明的話,何三喜如遭雷擊。他猛喝了一口酒,對何三喜道,耿總,你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
三喜哥,你聰明靈泛,只要腳踏實地,將來肯定比我們強。
何三喜丟下酒瓶,道,多的話就不說了,我先回宿舍了。
於雷剛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了耿大明的電話。耿大明道,於雷兄弟,你真是神了,何三喜今天只喝了三個啤酒,喝完不聲不響地走了,好像受了刺激的樣子。
於雷道,謝謝大明哥。三喜這個人須下碟猛藥才行,看能不能讓他回頭。再不行,我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