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聞言心道:“好一頭老奸巨滑的狐狸!也未免太看人不起!”他朗聲笑道:“承蒙大師美意,劉某恭敬不如從命,這就獻醜了!”邊說邊將摺扇“唰”地一合揣入懷中,空手走到場中對白衣少年道:“枯爾巴大師讓我替他一回,未知小兄弟肯賜招否?”
白衣少年笑道:“閣下已決意要拿住我‘審他一審’,又何須惺惺作態以至如此!”
劉毅不料這白衣少年面對如此險惡之境,仍能傲然一如往常,不由得怔了怔,復又言道:“小兄弟高姓大名,不知能否見教?在下縱橫江湖十餘載,從不與無名之輩交手。”
白衣少年突然仰天一陣大笑,昂然應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不知閣下知此中之意否?”他見劉毅率一幫人舉止並非一般武林門派,恐此刻通名報姓惹來麻煩,靈機一動,故意戲謔一番以作搪塞。
劉毅卻再也按奈不住一腔惱怒,劍眉聳立,一掃溫文爾雅之態,厲聲道:“黃口孺子,休得無禮!劉某以禮相待,你卻不識好歹,休怪劉某無情!”言畢,雙掌一亮,一招“洞鎖三春”,雙掌一上一下從兩個方向斜斜地削將帥過來,他有心讓枯爾巴法師看看自己的身手,也是第一次當著自己的屬下亮出新練得的功夫,一上手便使出於長春洞秘學的“長春二十四掌”絕學,挾以五成內力,將白衣少年罩在掌風之下。
白衣少年見劉毅雙掌自兩邊削來,掌緣破空之聲“噝噝”地輕響,大異一般掌風之聲,深感怪異,心頭一緊,雙掌一劃,自胸前往兩邊分隔而出,同時右足飛起,用足八成力道直取劉毅胯襠。此乃“雪峰二十四掌”之“雪崩飛澗”,手足並用,速度極快,講究的也是以手對來招,而以腳出其不意地攻對手不可不救之部,實是以攻為守的妙招。
劉毅不待招式用老,斜跨半步,突地將右掌平伸如劍,徑自往白衣少年前胸要**刺去,左掌回撤一撩,當胸平推而出,一時間掌風大作,猶如風捲松濤,颯然有聲。
白衣少年不敢怠慢,急側身一閃,避過劉毅掌風,緊接著吐氣開聲,雙掌齊出,用了八成內力,向劉毅側背推去,掌風響起,卻較劉毅的要小了三成。
劉毅“嘿嘿”冷笑不止,心道:“諒爾鼠輩,竟也敢與老子較力!”心中存了小視之感,也不回身,只把左臂一曲,立掌如刀,向白衣少年臂膀砍去,暗運陰陽二氣貫於身體側背,欲讓白衣少年傷於他自己所發的掌力之下。
白衣少年並不知劉毅身懷絕世已久、聞所未聞的“冰火行氣神功”,且是個以快打快的大行家。他見劉毅並未回身,只用左掌橫砍過來,手臂反關節發力,心頭大喜,推出半截的雙掌突然撤回,左手從劉毅手臂下絆過去向上一勾,右掌陡然在劉毅左臂上發力猛擊,只聽“啪”地一聲,白衣少年身形一蹤,倒躍出了五尺之外。
那劉毅只覺一陣鑽心疼痛從左臂傳來,要不是自家見機得快,受擊之時將本來已伸平的手臂略略曲了一曲,只怕白衣少年這一招“錯斬梅技”將會把自己的左肘關節扭碎!
白衣少年一得手,卻也探出自己無論內功招式與劉毅相比差之太遠,劉毅的武功內力似猶在紅袍僧人之上,且其招式古拙怪異,老辣無比。故適才一招“錯斬梅枝”略略得手後,便飛身閃開,以防再吃剛才與紅袍僧人交手時那類大虧。
此刻,劉毅正是惱怒無比,心血如沸,只見他猛然轉身,臉色青紫,咬牙切齒道:“小賊蟲!看我不打散你的筋骨!”說著自懷中緩緩抽出鋼骨折扇,“唰”的抖開,又”唰“的合上,雙眼精光暴射,一步步向白衣少年逼來。
剛才那四招急攻對打,速度之快,連那些手持火炬的侍衛們都未看出門道,有的還以為劉毅一擊震退了白衣少年,而此刻正準備將其手到擒來,不由一陣高興,喊出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