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畢竟這是公家的事,又不是什麼私人利益。萬一真的扯上私人利益,你以為劉智囊會眼睜睜看著利益大頭流向醫院?”
黑陶這麼一點播,黑遠安心了,他只要把握住各個方面的利益平衡就是最大的贏家。難怪劉智囊、陸鳶、徐令東都給他打了電話,恐怕如果他沒有遮蔽陌生人來電,進來的電話可不止這麼點。
利益平衡,而且由他黑遠做莊,這是件相當有挑戰性的事,黑遠勾起嘴角完全沒有剛才的緊張,甚至躍躍欲試起來。
時間剛剛六點半,黑遠走進百尚咖啡廳,徐令東已經在一個角落處等他。
黑遠笑了笑,徐醫師果然謹慎,窗邊那麼多位置不選,偏偏選在角落處,這樣對他倆都好。
反正黑遠的內心絕對是偏向徐令東這邊,也會最大程度照顧到徐令東的利益,當然他也相信徐令東的人品。
“徐醫師我沒來晚吧。”黑遠走近徐令東,左手抱著黑陶,卻率先熱情的伸出右手,禮數周到。
徐令東明顯一愣,這才幾天沒見,以前那個潦倒落魄的黑遠完全煥然一新,從骨子裡透出著自信。徐令東很給面子的雙手回握住黑遠的右手,不用言明,兩人之間似乎已經達成某種隱形契約關係。
雙方雖然職業和社會地位不同,但都不是蠢貨。以往徐令東總是將黑遠放在弱者的角度去同情憐憫,今天是他第一次將黑遠放在同等的水平上對待。
黑遠向服務員要了杯咖啡,順便將包裡的奶粉給店家告訴他們調配方法,一切就緒後他放鬆的靠在沙發上,任黑陶在懷裡玩耍。
“小黑陶看起來氣色好多了,你也是。”徐令東逗弄著黑陶,對這個體弱多病卻懂事乖巧的孩子他是打心底裡喜歡。
“是啊。”黑遠寵溺的看著黑陶,眼中的父愛不慘半點虛偽,但是後面的話卻語出驚人,“黑陶的支氣管哮喘也治癒了。”
徐令東默默倒吸一口氣,這句話也就黑遠說出來他才相信,果然黑遠身後有位高人。徐令東隨即意識到這是黑遠對他開誠佈公的放話,想到自己無意中結識了黑遠這個善緣,黑遠又這麼知恩圖報,徐令東也放鬆下來。
不用拐彎抹角的互猜心思,接下來的話談的相當順暢。
“醫院綜合科初步診斷鄧國柱的病和劉嫣然的差不多,所以醫院找到了我還有王醫師。”徐令東直言不諱道:“黑遠槍打出頭鳥,你畢竟沒有什麼根基,要當心。”
劉嫣然就是劉智囊的女兒,那傻大壯居然給自己閨女娶了這麼個傾國傾城的名字,就是不知道劉嫣然以後能不能不要繼承劉智囊夫妻的奸詐和潑勁。
徐令東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黑遠當然承情。
“我是絕不會讓自己的恩人陷入尷尬的境地,該怎麼決定也不是由我說的算。我的恩人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只不過是個中間人。”黑遠語帶雙關,但也沒有把底全部交出去。“不過恩人既然敢把自己的本事露出去,我想他一定有了對策。”
徐令東抿了口咖啡,眼神忽然明亮。黑遠已經有了對策,也給自己交了底,他就沒什麼必要繼續杞人憂天。
“我能幫你什麼儘管說。”徐令東放下咖啡杯,不光灼灼的看著黑遠。
黑遠沒想到看起來中庸老好人的徐令東醫師,居然這麼豪爽,但徐令東的這份豪爽絕不是無大腦的傻白直,而是透著很多大智慧。
“多謝徐醫師,我一定會麻煩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