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心理醫生老鄭的診斷後,差點把馮山笑死。白傾卿卻白了臉。
“白傾卿,這種情況不是多發在□案的受害者身上嗎?”他打趣的很惡意。
白傾卿卻說:“我有過產後抑鬱。”
那時候他才知道,她有個女兒。這樣的女人,馮山自然不打算再沾手,自然也不打算出力。
於是年後,在內部調整時,白傾卿被髮配回家。可就在調令下來的時候,馮山意外的發現她收到了北京的快件。而北京一個月前丟了一份重要的財務檔案,和三千多份客戶資料。
有什麼在他腦中拉響了警報,於是他便跟著白傾卿回了F市。
這一回,他才明白,很多事情真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尤其是感情。頻頻接觸,她時而的幼稚,時而的犀利,時而猶豫,有些事情卻又堅決的要死。
她堅持著自己彆扭的原則,出了事逃避、推卸,她嘴裡的為別人著想,其實都是她膽小的藉口。她膽小,害怕傷害。她偶爾彪悍,實際卻脆弱得不行。
馮山就這麼看著,越是難免動了心。
而另一邊的林萌萌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看得比誰都明白。於是馮山又慌了神。
偏偏這個時候香港就出了事,倒也提前了風波的來臨。為了遺囑,為了地位,更為了這麼些年的委屈,他終於站在明處,登上風口浪尖。
他娶了老婆,卻下不了狠心。對白傾卿他下不了手,對林萌萌他放不了手。於是,他突然覺得,到最後,他也許什麼也拿不到手了。
“你電話響了。”林萌萌指著他的手機,叫他。
來電是新婚的妻子,他走到陽臺上去接。
林萌萌檢查著鏡子裡自己的眼線,又在眼睛下打了兩下粉。她要討生活,不能再陪這個爺待著了。何況看樣子,他也該回去報道了。
馮山掛了電話,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用手梳著她直直的一頭秀髮,溫柔的說:“我明天要去日本接她,下週我來看你好嗎?”
“何必呢?”她轉過身看著他,淡淡一笑:“我已經足夠大了,不用你再照顧我。”
他搖頭。
“沒有你,我也能生活的很好。”
他扔了梳子抱住她,說:“可是沒有你,我不能。”
她想嘲笑他,可是又笑不出來。最後只能嘆氣,問:“你跟別的女人也是這麼說嗎?”
他什麼都說不了,只能緊緊的摟著她,求她別再他離開的時候消失不見。
天氣漸暖,早春的迎春花開了,還有花期短暫的桃花也都落雪紛飛了。柳樹抽了新芽,廣場上草色退黃成綠。碧空如洗,小孩子們的笑聲讓人舒心。林萌萌仰望藍天下的幾隻風箏,聽著網上下來的一些新歌,有種讓人思緒穩定的作用。
馮山沒有如當初所說一週後回來,但是電話卻頻繁。這樣的糾葛讓人難受,當斷不斷自取其亂,她再也不想這樣。
昨天接到白傾卿婚禮的請柬,下個月就要舉行了,比原先定下的完了兩個多月。
收到時很意外,她沒想到白傾卿還肯聯絡她,可是自己還是沒臉再去見她。
白傾卿的體檢報告是她拿給馮山的,那時候她只想幫他。
當時馮山家裡生了變故,白傾卿手裡拿著東西卻如何都不肯拿出來幫他,那時候林萌萌不是不怨的。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馮山只能答應老史的提議,跟對他有意的富家千金聯姻,鞏固自己的勢力。如果白傾卿肯出手,也許不用搞得現在這個樣子。
白傾卿啊,這個女人,有時候總是抱著莫名其妙的執著和原則。
後來,一切就發生得讓她越來越難以接受,而白傾卿的事情她也聽林小姐說了,那點點的怨恨也都化了慚愧。不關為自己,也為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