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要兩頭說,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呢?起碼林翰還是多出了一條解決事情而全無後顧之憂的萬全法門,不至於束手無策。
林翰強行按捺住心頭狂喜,把電話打給了盧映然:“鐵子!你在哪裡?我剛看到你發來的照片,瀟灑不減當年啊,哈哈……我去接你!”
盧映然說道:“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你也不來接,正在找麵館,想對付午飯。”
林翰哈哈大笑:“回到巢平了,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吃頓飯不至於下多大的決心吧,等我去接你,中午咱哥倆一醉方休!”
林翰打車接到了盧映然,哥倆熱烈的一個擁抱,久久未能分開。互相用力捶打對方的肩頭後背,眼裡紛紛滾出了熱燙的淚水。林翰抹掉淚水,大聲道:“最後哭這一次,映然,以後咱哥們的日子全是笑聲,不會再有眼淚了!”盧映然輕輕一笑,緊咬住了嘴唇。
經過協商,盧映然的提議得到了林翰的贊同。兩個人一起打車,來到了大學時校外的一家小酒館,那裡是當年他們倆經常光顧的安樂窩,酒菜便宜實惠,盧映然最想去吃飯的地,就是這家小酒館。
守著狹小的對坐桌,看著灰暗的牆壁,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觸景生情,盧映然的眼角又溼潤起來。三年前,他和林翰來這裡就餐,必是兜裡有些散錢的時候,已經可以算是出來“奢侈”消費了,三年後再次光臨,時過境遷,心頭不勝唏噓感慨。
酒館的老闆不知已經換了幾茬,根本就不識得這兩個人了。只是熱情的招呼著,問他們要吃些什麼。今天不是週末,又時值中午,小酒館已經過了飯口高峰,店裡的顧客稀少。盧映然拿起菜譜檢視,說道:“我點菜,你算賬,今天就這麼定,意下如何?”
林翰微笑點頭:“我算賬。你要點什麼,其實我大概都猜得出。”盧映然抬頭和他相視一笑,彼此心通。他是存了心思,要點些舊時他們哥倆常吃的菜餚,難得的溫故夢就擺在眼前,不妨叫什麼都變回原汁原味吧。
這一頓飯,哥倆喝了個天翻地覆。林翰當然沒動用異能,憑本色跟盧映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互相攙扶著出門,舌頭都大了起來。
林翰接近於酩酊大醉,但是還保有幾分神智。他看得出盧映然眼中深深的愁意,顯然是在計劃下一步怎麼落腳。拍打著他的肩頭道:“把心先放肚子裡,今天什麼都不想,找地方休息!”
盧映然喝的暈頭轉向,奔波勞累了一路也確實困頓,點了點頭。兩個人打車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林翰要給他付房費,盧映然執意不肯。
林翰也不爭辯,他是瞭解盧映然的,原則性很強,即便是鐵哥們,也輕易不想壞自己的規矩。自己付就自己付吧,好在以後的機會多多,這位才華橫溢的好哥們,肯定要把他放到一個最重要的位置上。
林翰叮囑他好好休息,痛痛快快的睡一大覺,明天上午過來見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盧映然點頭應允,也不出門相送,倒頭就睡。
林翰想起高興的過了頭,忘記了喂貓,打車又往香江街返回。酒意陣陣纏頭,有些不耐煩,索性召喚出飛芒,瞬間消解了。
來到樓下還沒進門,樓道里走出一個人,高瘦身材,卻是廖遠平。
林翰一怔,站定了腳步,一時不知該不該搭話。廖遠平也顯得極不自在,想了想還是先說了話:“林……林兄弟回來了?”眼裡不自然的閃過尷尬和懼怕。
他吃過林翰的苦頭,知道這人別看年輕,是真的不好惹,所以很難裝作若無其事。林翰想起廖雪的叮囑,緩緩點了點頭,問道:“回來做什麼?”
廖遠平清了清嗓子,想是見到林翰並不如原來像看待仇人一樣對他,有了幾分信心,說道:“給老太太買些補品水果,還有止咳藥送過來……這些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