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再也沒用展示過的,只是內心那焦急的情緒讓他忽略了自己漸漸改變的一切。
裡面只有自來水的聲音急促地流動著,他扭動扶手,競發現裡面竟沒有反鎖。開啟門的瞬間,程瀟寒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夏天就那樣靜靜地依著牆角,臉上再也沒有平常禮貌的笑容。在白色的燈光映照下,嘴唇顯得愈加蒼白,那樣詭異而又毫無生氣的姿勢讓他那根冷靜的弦瞬間斷裂。
程瀟寒輕輕地搖了搖夏天,不敢用力,害怕多使一分的氣力,便如同那個此生無法忘懷的秋天那般,將眼前人變成回憶。用手輕輕地觸碰著她的鼻翼,那緩弱氣息讓他頓時安心了不少。轉身將西裝外頭啊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一手輕摟入懷,一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崔洋,你在哪?還在診所嗎?”
“是啊,怎麼了?我正準備回家。”
“你別走,我馬上過去,有個朋友昏迷了,可能要急救,你準備下。”說完立刻切斷電話,小心地抱起夏天,一路向門外奔去。
幸好崔洋的診所就在蓬萊的附近,快步走的話三四分鐘就能到。剛把夏天送進急診室,劉凱的電話便來了,那邊*地說,你們二人是跑到哪裡去逍遙了。一句進醫院後,程瀟寒便把電話關機了。不想做過多的解釋,酒精的作用再加上剛才的急促小跑,競有點眩暈。他扶著牆壁慢慢坐下,一路下滑輕微發抖的瘦被慢慢的攥成了拳頭。程瀟寒不知道,今天自己如果再晚一步,會不會再也看不見那個如夏天般溫暖的笑顏了,那樣的驚慌失措,直到現在的這一刻,全身還在微微發抖,冷汗早已蔓延全身。
“沒事了,薄荷過敏,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靜養。另外,營養不良和壓力過大也是引起短暫休克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話,稍微照顧她幾天。”崔洋安撫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看著他那一直緊蹙的眉頭終於有了一絲的緩解。
“我送你回去吧,打電話讓她家人來接,滴完這瓶液就可以回去了。”
“你送我和她回家,她是個孤兒,沒有親人。”程瀟寒那樣簡單明瞭的語句中,從透露出了他從未有過的神情與憐惜,白色床上靜靜躺著的人兒,此刻臉龐再次地紅潤起來。
崔洋驚訝地看了看他,剛想出聲,張了張嘴又再次地合攏。他不想說什麼,情願將疑惑壓下心頭,也不願好友活過來般的心態被自己打壓。
看著臂彎裡唇角微微翹起的夏天,程瀟寒攬了攬她身上的毛毯,一抬頭便對上了正向後視鏡張望的雙瞳,頓時像小夥子般,臉頰開始灼燒起來。
崔洋笑了笑:“你居然也會像毛頭小子一樣,少見。”
“我身上還有薄荷味麼?會不會燻了她?”程瀟寒剛在診所已經清洗過自己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夏天每次靠近都控制在5步左右的距離,也許有一部分是因為他身上薄荷香氣的男香吧。
“我的少爺,你問了很多次了好不?你現在身上是我神往的青草香氣,行了吧!”崔洋一個轉彎,差點因為他的碎碎念而雙手打滑,憋著表情的臉孔,此刻看起來滑稽萬分。
“那我怎麼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可笑的過敏理由啊?聽過酒精,香料,還真沒聽過這個。”揚起拳頭假意地在夏天睡臉上方的空氣揮了揮,之後便是柔情萬分的幫她將髮絲攏到了耳後。
後視鏡裡那雙眼在亮起的瞬間再次暗淡,崔洋不是沒聽周荀說過夏天,只是害怕重新活過來的程瀟寒,會不會因為陷得太深,從此之後再也萬劫不復。
程瀟寒抱著夏天下了車,輕輕對崔洋說了聲謝謝。此刻,管家已經等在了門口,滿是皺紋的滄桑面容輕微地動了動,便恢復平靜。深夜主人是第一次帶著一個熟睡的女子回家,而這個女子,是少爺第一個領入這間屋子的唯一女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