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在靖城的老將燕寧已經與匈奴一族在十月未有了一次交鋒。雖然勝了,卻也勝的艱難。原本敵攻我守,敵遠襲而我駐守。應該說勝算均在我方。然而匈奴多年來的隱忍與磨礪,卻讓燕寧這位與匈奴糾緾了一輩子的將軍不過憑著天險與我方的堅固城牆堪堪守住罷了。
黛玉、水溶新婚尚未過一月,水境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了西北邊境。封氏心裡直唸佛,好歹這媳婦娶進門了,不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天氣一日冷似一日,黛玉自嫁入北靜王府,日子倒也過得自在。封氏膝下只此一子,另外一個是庶出的,又是個女兒家。況且那位姨娘也早不在世了。北靜王府算得上京城中難得的清靜之府第了。黛玉又是封氏相中,水溶自己中意的人。何況林氏百年世族的教育也不是白來的,行事理事,黛玉也讓北靜王府上上下下挑不出一個‘不’字來。水溶自北疆戰事初起,就忙碌的不得了。因涉及軍事機密,水溶也不好對家人講,只含糊地說是軍事訓練,卻整日裡早出晚歸的。
一年一度的冬季如約而至,北風毫不客氣地佔領了主場,高調地搖落了樹上本就所剩無幾的秋葉,宣揚著自己的歸來。街上的行人也日漸地少了起來。縱有幾個,也多數縮著頭,將自己裹在厚厚地棉袍裡。
年關也一日近似一日了。今年不同於往年,是新媳婦進府的頭一年,少不得認真準備一番。這個重擔自然就落在了封氏與黛玉肩上。而做為新婦,京中的權貴少不得得親自拜訪一番。也算是正式以北靜王世子妃的身份重新進入了京城的交際圈中。自然所備的禮物得配得上這個身份,既不能失了北靜王府的面子,也要全了對方的喜好和講究。不過對於黛玉這算不得什麼,林氏一族幾乎掌握著大夏朝的經濟命脈。小小京城幾家權貴主子們的喜好再搞不清楚,那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自然是準備的色色周到,樣樣齊全的。不僅如此,對於身份的拿捏也是極準確的。喜得封氏又對黛玉高看了幾眼。要不是想著讓小兩口兒早日要個孩子,就直接將掌家理事的大權徑交與黛玉了。
然而邊關的戰事似乎並不理會年關的接近,而是一日激烈似一日。這也就罷了,更為可憎的是除卻北靜王外的三王也不安省。接二連三地不斷地製造著事端。一會是民暴,一會是前朝遺老們復辟,一會兒又弄出了什麼異教徒起義之事。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湘雲的夫婿魏英傑被派去西南與安西王較量,而四皇子卻自請去了與鎮南王駐地不遠的地方平亂。也順便就在那裡駐紮了下來,明著是清理餘孽,暗著卻是防備著鎮南王的背後黑手。水溶不過是因為新婚燕爾,聖上才網開一面,留了他在京中。不守這樣的日子也是以繁忙為前提的。京城各處的軍營也都加緊了訓練,絲毫沒有人有馬上要過年的想法。倒是大家做好了時刻開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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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5 章 、亂世初起暗驚心
年的腳步一天天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地近了。而我們偉大聖明的皇帝卻異常的疲憊,自然不會是為年節的事操心。而是邊關一道又一道的報警秘報,和一封來自鎮南王的奏摺。你道為何?原來那鎮南王雖欲動手,卻到底顧念著京城裡扣著的嫡長子佟博文。因此藉著年關將近,上了一封奏請批准長子回家過年的摺子。這卻讓拓撥哲為難了:若不批准吧,有違人之常情,批准吧,無異於放虎歸山。因此那鎮南王的摺子已經上了有幾日了,拓撥哲卻一直未曾給予一個明確的答覆。
自己的兒子一直在南邊兒盯著,也未敢宣其回來,為什麼他的兒子卻要讓朕放回去闔家團圓?何況,哼!他想什麼,當朕不知道?!皇上心裡默默地腹誹著。盯著嫻貴妃的那張臉,突然莫名地煩燥起來。那嫻貴妃佟雅這些年仗著父親的身份和皇上的寵愛,未免有些兒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