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導遊的嘮叨,也沒有地圖的指引,就這樣隨心而行,反而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風景,不愧是名山大川啊,哪像自家裡的小山丘呢,沒一點兒特色,不知是不是道教聖地的緣故,劉楓在這裡就是呼吸一口空氣,感覺也有絲絲仙氣入體的味道。
當劉楓逛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時,忽然發現前面一個奇怪的人,從衣著來說應是一個道士,武當山是天下道教聖地,出現道士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道士不修邊幅,頭髮蓬亂、黑乎乎的衣服也不知多少沒洗了,正躺在一塊岩石上曬太陽,真是的,你以為行為像張三丰就武功超卓成為一代宗師啊。
想是這樣想,但劉楓絲毫不敢對他有輕視之意,現在是初冬季節,武當山己經下過雪,有的枝頭還銀霜條條,再加上山風大氣溫低,像劉楓都穿了幾套衣服防凍了,但眼前那個奇怪的道士竟然只穿著一套單薄的道士袍,只要這傢伙不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就是傳說中的奇人了。
就在劉楓想怎麼上前交談的時候,那個道士忽然從岩石上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劉楓,目光還停留在劉楓手上的那個籃子一下,然後笑著說:“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得天寵愛的小傢伙,來這裡坐坐,陪我這牛鼻子聊聊天,怎麼樣?”
老道士指了指身旁的岩石。劉楓敏銳打量自己時那雙老眼散出來的精光,精光一閃而逝,再加上大冬天穿著這樣,在瘋子還是奇人之間,肯定是後者了,特別是得天寵愛幾個字一下子擊中了劉楓的心窩。
莫非,這個奇人從自己身上看出什麼?
劉楓聞言在老道身邊坐了下來,一臉恭敬地說:“道長真是好悠閒,不知道長什麼法號?”
老道只是笑了笑:“我就一平凡人而己,名字本是隨身之物,不說也罷,你叫我老傢伙、老道士或老東西也行,我就隨意逛逛坐坐,談不上什麼悠閒,在虛渡光陰而己。”
平凡人?暈倒,就像這仙風道骨,特別是這麼冷的天就一件單薄的衣裳,誰看到你不覺你是奇人啊,就你這冬天裡的造型,簡直就是暴風雨中的明燈,黑夜中的螢火蟲啊。
趁著這個大好時機,劉楓忙把心裡的疑問提出來:“道長,這世間上真的有神仙嗎?或者有一些奇能異士,你是怎麼看的?”
“什麼是神仙?什麼是凡人?什麼是奇能異士?放眼眾生皆凡人,誰跳得出生死輪迴呢?都是一些虛名而己,神在心中,當大家都他是神,說得多了,他就是神。”
老道士的理論劉楓也明白,所謂神啊仙啊什麼的,都是先是傳誦,再經過不斷的豐富和誇張,於是慢慢就成了神了,就像武神關公、財神趙公明等等,他們在世時也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或許他們一個武力比別人高一點,一個賺錢時腦袋靈光一點,但相傳到了現代,一個就成了武神,一個成了財神。
劉楓還有點不死心地問道:“道長,可是有些人的確高人一等,好像有的人力大無比,有的人可以用意念取物,還有的人能預知生死病死、預知會發生什麼事,這些不是超人嗎?”
老道士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緊不慢地說:“得天運者,受上天寵愛而己,沒那麼誇張,我來問問你,就說你腳下有窩螞蟻,有的螞蟻比別人螞蟻力量大幾倍,有的螞蟻會游泳有的不會,螞後能一次生幾萬個螞蛋,但有的什麼也不會,你會覺得他們有什麼差別?”
“可是它們是蟻~~~~”
“對,無論他們怎麼樣,它們還是蟻。”看到劉楓沒領悟,老道長又說起了另一例子:“如果一個地區有很多男人,只有一個女人,會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很神奇很偉大?如果那個地區很多男人也很多婦人,生孩子就是一件常事,那麼還神奇嗎?”
對啊!劉楓終於理解了,其實什麼超能力、異能什麼的,都是神化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