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扔給張綺,“呶,拿著它,你可以隨時見我。”
“是。”張綺笑嘻嘻地應了一聲。
看到她收下,突然的,胡皇后湊了過來,低聲問道:“呃,張氏,那高長恭,勇猛乎?”在張綺怔怔的大眼中,胡皇后嚥了一下口水,小小聲地問道:“那個,他塌上功夫如何?”
可能她看到張綺在自己面前放肆,因此這個堂而皇之的一國之後,也放肆起來。
張綺慢慢眯起雙眼,她低下頭輕聲說道:“長恭他,除我之外,沒有近過其他婦人,他也不好女色,不喜別的女人靠近……”
胡皇后聽到這裡“哦”了一聲,失望地說道:“原來真是個雛兒,那就沒意思得很。”她瞟向張綺,不解地問道:“那你還鍾情於他?”
張綺低聲道:“阿綺喜他的溫柔。”
溫柔?胡皇后平生最不喜歡的便是溫柔兩字,無論是在塌上還是生活著,那種軟綿綿的東西有啥意思?沒的讓人看了心煩。她哦了一聲,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回去吧。”這個張氏再呆下去,只怕和士開魂都要丟了。
張綺站起行了一禮,重新把紗帽戴上,提步走了出去。
沒有想到張綺呆這麼一會便走,眾貴女命婦,還有那和士開都有點發愣。正當他們盯著張綺細看時,陡然發現了,張綺握在手中,那露出一半的玉佩!
這玉佩?這是皇后娘娘經常佩帶的,只有和士開才能得到一枚,可以自由出入宮禁的玉佩!怎麼這個張氏才見了皇后娘娘一面,便得了這物?
一時之間,眾人直是目瞪口呆,愕然不敢置信。
而這時,兩個護衛已從蘭陵王府載來了美酒,把那些美酒交給皇后的人後,成史等人籌擁著張綺離去。只是這個時候,成史等人一直是目瞪口呆的,一直回到蘭陵王府,他們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下午時,蘭陵王大步踏入了正院。他一眼便看到一襲黑裳,正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的張綺。
提步走到她面前,他低下頭看著她笑道:“阿綺,剛才在外面,我居然聽人說到,你與皇后一見如故,不過小半個時辰,她便賞你一塊可以自由出入宮禁,並隨時可以面見她的玉佩,可有此事?”
蘭陵王說這話時,他身後的楊受成,方老等人,也停止了說話,轉過頭來看著她。
這些人,都是在鄴城晉陽兩地生活多年的,對於現在的胡皇后,以前的廣平王妃,那是知之甚詳。幾乎所有的上層貴族都說,胡皇后那人最不好打交道,有時,你給她送上萬兩黃金,說不定她下一刻便莫名其妙地與你翻臉,有時,你對她畢恭畢敬,百般維護,說不定她轉眼便抽你一鞭子,還下令封鎖了你家的生意。
因此,在聽到這個傳言時,蘭陵王不信,楊受成方老等人也不信。
張綺抬頭,對上蘭陵王等人緊緊盯來的眼神,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那玉佩,“叮”地一聲放在几上!
竟然是真的!
眾人的倒抽氣中,蘭陵王拿起那玉佩看了幾眼,眯著眼睛問道:“阿綺用了什麼法子?”他低下頭,瞬也不瞬地看著張綺,自己這個婦人,永遠永遠讓他看不透,總是一次又一次,在他以為他把她琢磨清楚後,又丟擲一個迷團來。
面對蘭陵王的不解,張綺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告訴你們。”
蘭陵王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等院落中安靜下來,他上前一步摟住張綺,低沉道:“胡皇后這人,與陛下有點相似,行事頗為任性。在知道你應了她的邀請時,我還甚是擔憂。”他低低一笑,“沒有想到,我竟是白費心了。”
張綺被他從背後摟著,也不轉身,便這般回過頭來。她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唇線上輕輕勾畫著,呢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