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內,秦眀淵放下茶杯,問薛棠,“你有注意到夢晨的變化嗎?”
薛棠在屏風後淡淡吐出兩個字:“裝的。”
秦眀淵冷眸微眯,“夢晨學著離夢的樣子,是想讓人覺得離夢已經迴歸,她好作威作福。”
薛棠換好一身短打走出來,冷笑道:“她不是夢晨,她是墨然。”
“嗯?”
這個結果真的是在秦眀淵意料之外。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問。
薛棠:“在華山見到她的第一眼。之所以沒說,是擔心有人走漏了風聲,如果被墨然知道我發現了她,恐怕你我二人就不會這麼輕易的來到這裡了。她喜歡裝就讓她裝,不過她裝不了多久了,這些亂了秩序很快就會迴歸正軌”
秦眀淵抿了抿唇。越跟薛棠接觸,他越發現薛棠太能沉得住氣了。如果這裡有小白說的那種雪茄,他現在應該會點一根。
“你還發現了什麼?比如韋家那些人是否有異常?”
薛棠:“韋家的人沒有什麼奪舍之類的,但是心懷鬼胎肯定是有,王爺不也發現了嗎?”
還有……跟來這裡的很多人的身體和靈魂都錯亂了,不過薛棠沒說,因為給秦眀淵拉出那些清單太耗時,他們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雖然薛棠沒說,但秦眀淵是會舉一反三的,他已經猜出韋君知帶來的那些人有問題了。有一個身懷異能的王妃,感覺還挺奇妙!秦眀淵眸光閃了閃,起身抬了抬手,“我們該行動了,王妃,請!”
薛棠剛開啟門,就聽見隔壁夢晨開門的聲音,薛棠腳步一頓,轉身就給了身後的秦眀淵一個迴旋踢。
秦眀淵身形一閃,側身躲過了一腳,可是薛棠緊接著又是一掌打來……
夢晨扭過頭,恰好看見這一幕,神色一怔,隨即喜上眉梢,“王爺,王妃,有話好好說,怎的就打起來了?”
秦眀淵半點餘光都沒給夢晨,伸手一撈,用力一扯,將薛棠拉進屋,轉身就關上了房門。
夢晨看見倆人進屋了,眸光一滯,然後高聲喊道:“王爺,王妃,冷靜!”
她這一嗓子引得所有人都從床上驚坐而起,包括韋君知。不過別人起身後都是立馬出門看秦眀淵和薛棠的熱鬧,而韋君知起身之後先是抹了一把臉上怪異的液體……
他猛地抬起頭,透過頭頂一個巴掌大的新洞,剛好看見皎潔的月光和一個提起褲子就跑的熟悉身影。
“河西!給老子拿命來!”
被人騎在頭上拉尿,就算再為了大局,韋君知也忍不了,穿著中衣直接破門而出。
跑著跑著,秦川忽覺背後一陣強勁的掌風呼嘯而來,他側身一躲,韋君知凌厲的一掌鋪天蓋地的劈在了招魂陣的陣眼之上,頃刻間房倒屋塌牆上鐫刻的符籙寸寸斷裂。
秦川:“……”
他貌似知道了什麼……
破陣的不是他沒羞沒臊的騷操作,而是韋君知的自毀前程。
原來山路十八彎一樣的計謀就是為了讓他激怒韋君知。
薛棠丫頭,你真坑啊!
不,秦眀淵那兔崽子才是真的坑。
他瞥向秦眀淵和薛棠的屋子,見裡面打得不可開交,窗戶門都飛出來,忍不住嘴角狂抽。為了不讓人懷疑今晚是一場陰謀真夠拼的。
秦川晃神的那一瞬,韋君知也收起招式,呆在了原地。先祖留下來並傳承了五代的陣法,他們韋家長盛不衰的秘密就這樣毀了。
“河西,老子要將你挫骨揚灰!”韋君知紅著眼睛,咆哮著,不管不顧的就要跟秦川拼命。
秦川摸摸鼻子,運起輕功,邊躲邊說:“這個跟拆你家祖墳也沒差啥了,咱們真的沒什麼私人恩怨。老韋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