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為婢妾做主啊!”說著就爬到顧禮跟前拽著他的袍子
顧禮喝道:“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還不快收了你的眼淚,給我跪到一邊去。”
李氏冷眼瞧了半日一聲沒吭,見到張姨娘抓著顧禮的袍子不鬆手,便和顧禮賠笑道:“只怕張氏也是不知此事的。”顧禮道:“你就是太過賢良了,這個時候還替她說話。平日裡要多拿出當家主母的威風來好,
你素日就是對她過於仁慈,她才閒的天天生事。”自己說完又覺得張姨娘太可恨,便一腳踢開了她。李氏忙謙順地說:“老爺教育的是,妾身記得了。妾身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不如把元容身邊的丫頭叫過來問問,看那粽子都經過了哪些人的手?”顧禮想了想便點頭道:“叫了當時接了粽子的丫頭來,再把二姑娘的貼身丫鬟也叫來。”
採雪應了,親自去元容院子裡叫了人回來。那小丫頭見到屋裡的氣氛,先嚇得腿軟跪下了,待到顧禮一問,便老實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那日我在院子裡繡花,見大廚房的平鴿和姨奶奶家的小燕拎著食盒過來,見到我出來了,平鴿便接過食盒遞給我說是三姑娘讓送來的粽子。我當日還笑說怎麼三姑娘送東西倒讓廚房的和姨娘家的丫頭來跑腿。平鴿姐姐說三姑娘家的姐姐在忙,自己便攬了這個差事討零用錢。又給了我幾個零錢囑咐說就只當說是三姑娘屋裡的姐姐送來的。”顧禮聽了更確定這事跟元秋沒什麼關係,簍子肯定是出在張姨娘和元容那,便為自己冤枉了元秋覺得有些愧疚。柳兒自然知道粽子是怎麼回事,聽到那小丫頭剛才的一番話,不禁白了臉,恨不得當場打她幾巴掌,恨她沒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此時的情況,陷害三姑娘是不可能了,怎麼把自家姑娘摘乾淨了才是正經。按理來說這時候把事情推到張姨娘身上是最好的,但是自己的母親是張姨娘的貼身丫鬟,自己陷害了張姨娘,恐怕日後母親的日子也難過,如此想來,此計也是不妥的,思來想後,都沒有好的法子,柳兒頓時沒了主意。顧禮見柳兒臉色變幻莫測,便冷哼道:“那日這丫頭接了粽子是直接送給你的?”
柳兒只得點頭回道:“是奴婢接的粽子……”顧禮沉吟了下,便端起茶盞,慢慢的喝了口茶,半天也沒言語。李氏在旁邊忽的問道:“你們姑娘怎麼樣了?到這個時候已經喝了幾次藥了,好些了沒?”柳兒舒了口氣忙回道:“回夫人,姑娘未曾見好,仍是十分虛弱。”李氏皺了皺眉頭道:“老爺都好了大半,姑娘怎麼還如此虛弱?不如再叫李大夫過來看看,我們也去二姑娘屋子裡去瞧瞧,看看到底是哪個丫頭不安分沒有伺候好姑娘。”顧禮便點了頭,自有丫頭去二門告訴婆子去請大夫,李氏擔心顧禮身體,便命人抬了軟轎過來,扶著顧禮坐了上去,自己抱著元秋另外坐了一個,母女兩人小聲說這話。張姨娘及屋裡那些丫鬟都跟在後面一起去了元容屋子。元容屋裡濃重的藥味,桌上擺著一個空著的藥碗,李氏上前去看了元容問飛絮:“你們姑娘按時吃藥了嗎?”飛絮低頭道:“是。”李氏用帕子輕輕咳嗽一聲,嘴角微撇。元秋看了元容一眼,因覺得屋裡藥味過重,便去窗邊坐了,用手指撥弄著擺著一排的盆栽,覺得無聊又用手去挨個戳那些盆裡的土。織夢待元秋戳了半天才道:“姑娘別玩土,小心臟了手。”說著拿手帕輕輕的把元秋的手擦了,李氏聞言也過來了,接過帕子親手給元秋擦了兩下,織夢在另一邊擋住顧禮視線,李氏展開手帕一看,見上面有些褐色的液體,手帕上散發著藥汁的味道。李氏心裡明白元容偷偷讓人把藥都倒了。便將手帕塞回織夢手裡,又回到元容床前問道:“大夫怎麼還沒來?再去催催。”有個丫頭應了出去一會回來說:“大夫來了,請夫人、三姑娘迴避一下。”李氏便站起來拉著元秋坐到到屏風裡面,又有丫鬟放下紗幔擋住,方才請大夫進來。李氏摟著元秋在懷裡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