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
除了替他感到悲傷之外,新田更多的是欣慰:少爺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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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羽站在一座寺廟門前,稍作猶豫,便咬牙邁步進去了。
那是個很奇怪的寺廟,佔地不是很大,卻有一個比較正規的網球場,散落一地的球,預示著這裡剛剛結束一場比賽。
說是寺廟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公園,因為一路走來一個和尚都沒看到,如果那個穿著黑色和服,用腳趾敲鐘,愜意地躺在亭子裡的人算的上和尚的話,那這裡倒也勉強算是寺廟。
那人背對著他手裡捧著本書,時不時發出幾聲怪笑。
“請問……”哲羽有禮貌地出聲問道。
那人正看得認真,突然聽到喊聲,嚇了一大跳,栽到地上,又因為大腳趾連著鍾繩,只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上的書也飛來出去,落在哲羽的腳邊。
哲羽剛要蹲下身去撿,一個他“日思夜想”的聲音傳來:“老頭子,你這樣真是丟人。”
哲羽欣喜地回頭望去,果然是印象中那個拽拽的小屁孩,他仍是戴著帽子,兩鬢的頭髮汗溼地粘在臉側,手上還拿著球拍,臉上還掛著水滴,剛才應該是去洗臉的吧。
自從與他比賽之後,也許是出於愧疚之心,他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個倔強的孩子跪在地上落寞絕望的身影,每每想到這個畫面,總有種以大欺小的羞恥感。
龍馬也不看他,眼角瞄著那個倒掛著的大叔,眼中寫滿了不屑。
“先放我下來。”哲羽也顧不得與龍馬打招呼,草草點了下頭便急著去解救那位大叔。
看著在落在腳邊不遠處的雜誌,龍馬憤憤地踩了幾腳,好像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趁哲羽不注意狠狠地把雜誌踢得遠遠的。
大叔呼痛地揉著屁股,看著龍馬喊道:“這孩子還是這麼不可愛,我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愛的孩子。”
咦?這兩人竟然是父子,哲羽不可思議地來回掃視兩人,怎麼都不覺得他們身上有哪些相似之處。
“切,丟死人了。”他扭過頭不理睬。
“叔叔好,我是來找越前的。”
“哎呀,我們家青少年竟然會有這麼懂禮貌的孩子。”大叔一臉相當難得的表情。
聽他是來找自己的,龍馬眼神瞄向他,他不想承認,但眼前這個人真的很強,可以說是除了老頭子和部長,唯一一位讓他自尊心如此挫傷的人。
“找我幹什麼?”語氣有些無禮,但聽在那個大叔的耳裡確實再正常不過的語氣。
哲羽本就覺得理虧,對方沒有把他亂棍打出已經算給他面子了。
“我能和你談談嗎?”語氣誠懇,卻又不容拒絕。
龍馬仍是沒有正眼看他,斜睨了他一眼,一言未發,走開了。
見他沒有拒絕,哲羽向大叔告辭後便跟在龍馬的身後離開了。
兩人坐在樹蔭下,中間隔著較遠的距離,龍馬從未想過,竟然有機會和這個在球場上將他完全擊敗的對手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那個在球場上散發著君臨天下、無與倫比氣勢的人,在球場之外竟然會有這樣感性的一面。
他的音調平緩柔和,再加上那和煦的微風,龍馬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他靠著樹靜靜地聽著。
“桃城說你最近很不在狀態,很擔心你,伯母說你和她溝通很少,見你這樣,她也很擔心。”哲羽停下來看對方的反應,察言觀色是他在社會上打拼首先要掌握的技能,見對方還是一臉漠然,沒有不悅,又繼續說道。
這些話龍馬都知道,最近因為輸球,他受到的打擊確實很大,但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