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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起搖了搖頭:“別的不說,誰不知道我素來不攙和政治?而且前不久預備立憲公會的張謇、鄭孝胥、湯笀潛等人還打算取我而代之呢,我怎麼能代表得了他們?”…;
楊度重新在椅子上坐好身體:“如今天下,人人說參政、個個談立憲議論四起,沸反盈天,朝廷早已苦不堪言。正因為你不攙和政治,所以才選你出來做尚書,好落個清靜。
“至於預備立憲公會,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年要取代你,那是你的靠山倒了,所以他們想群雄逐鹿,讓高材疾足者先得;如今你就是靠山他們哪敢再鬧騰?不用著急,聽說你當上尚書,保證他們立馬北上,親自過來拜見!”
孫元起自嘲道:“他們居然這麼看得起我這個清水衙門的頭兒,難得!難得!”
楊度笑道:“百熙,你過謙了!雖說學部是清水衙門可它在一院十二部中位置並不低,僅次於外務、吏、民政、度支、禮等五部,排第六位,比陸軍、海軍兩部還高一些呢!”
孫元起撇撇嘴:“照你這麼說,郵傳部在十二部中還排倒數第二呢!我想跟盛杏蓀(盛宣懷)互換,你說兩人誰會不願意?”
楊度哈哈大笑幾聲:“話是這麼說,等百熙你到了盛杏蓀的年齡,再看看誰不願意換?而且瞧郵傳部不停換人的架勢,沒準兒過幾天真就輪到你了!”
郵傳部是清末政府中的一朵奇葩,從光緒三十二年(1906)九月設立,到宣統三年(1911)十二月清王朝正式謝幕,總共五年多的時間裡,居然換了13任領導。其中任期時間最長的是陳璧,一年零八個月;最短暫的是吳鬱生,僅半個月。平均每人不到半年,遠超cpu更新換代速度。
孫元起趕緊擺擺手:“那還是算了!我做學部尚書,都已經黔驢技窮了。郵傳部盡是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還是繼續麻煩盛杏蓀吧!”
楊度卻道:“放心,即便你去郵傳部,那群老傢伙也不敢對你太過分的。鄉間有句俗語,‘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何況百熙你還是黑頭公呢?如今部院大臣中,除了海軍部大臣洵貝勒(載洵),就數你最年輕。不出意外的話,你還可以在官場歷練三十年。三十年是什麼概念?完全可以等到那群老棺材瓤子全部駕鶴西去,然後再一百八十個樣地折騰他們兒孫。你說他們該不該敬你三分?”
三十年?真實歷史中,三十年後小日本已經佔據了大半個中國,全國應該“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了·誰有閒心折騰自己人玩?
孫元起寫完謝恩摺子,剛準備搬回城中寓所,就遭遇到一大批不速之客的圍堵。
這批不速之客足足有數百人,全是學生模樣·浩浩蕩蕩地殺進了經世大學。一進校園,就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紙旗、布幌,上面寫著:
“誓死請願,立憲救國!”
“早頒憲法,速開國會!”
“愛國有理,請願無罪!”
“天津學界同志會泣血叩請釋放溫世霖君!”
本來這些人打算繞經世大學一圈,鼓動師生共同參與遊行請願·誰知道因為情況不明,差點鬧了大笑話:
第一,經世大學遠比同時代的學校要大!而且山路崎嶇,形狀也不是圓形,真要繞一圈,至少得三四個小時。那群熱血青年等到了後山的東、西校區分叉口,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建築,才發現自己有多失策·猶豫半天,只好半路折返。…;
第二,經世大學師生在孫元起的薰陶下·都變成了典型的溫和派,講究學術愛國、教育興國、實業救國,對於遊行、請願向來不熱衷。更何況前不久剛玩過一次呢?於是經常能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