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本上相當於是天造地設的絕佳設伏地!”
聽完但懋辛的介紹,劉明昭的臉色幾乎陰出水來,沉聲問道:“在這種地形地貌作戰,咱們第三旅成軍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諸位有何良策?”
鄧錫侯道:“依卑職所見,咱們在這兩條路中選擇一條相對較短的,以排為單位分段、分批次快速透過,遇到襲擊前後支援,避免被人一網打盡;還可以集中飛機、炮火加以轟炸,定點清除敵軍埋伏。”
但懋辛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兩條路最短也有二十多公里,再怎麼快速透過也要一天多的時間,而且很容易首尾不能相顧,弄不好晉康此計就會變成添油戰術,被敵軍各個擊破。那時候要壯士斷腕起來,才叫痛徹心扉!”
呂超試探著說道:“旅長,進入樂昌不是有兩條路麼?咱們結合晉康兄的以排為單位分段、分批次快速透過的計謀,來個聲東擊西,您看如何?”
不待劉明昭回答,但懋辛便搶答道:“還是不行!如果張自操在樂昌只有一兩千人,那聲東擊西之計倒不失為一條妙計,可現在樂昌有三千多人,完全可以做到處處防守。無論怎麼聲東擊西,他完全可以按兵不動,靜待其變!”
呂超不服道:“三千多人剖成兩半,也就每邊一千五六百人,何況張自操還能在樂昌城中一兵不放?以一千五六百人來包剿咱們六七千人的大部隊,小心撐破他的肚皮!”
但懋辛翻翻眼睛:“見到四面是敵,全軍上下心驚膽戰手腳發軟,人數多又有什麼用?戰場之上,不是人數多就能一定獲勝的!如果真是這樣,咱們還打什麼仗啊,直接在宜章城內招兵買馬,壓死張自操便是,何必如此辛苦?”
鄧錫侯又道:“如果採取夜襲呢?”
但懋辛道:“夜襲?如果打火把,等於自報家門;如果不打火把,一路懸崖峭壁,只怕摔死的比戰死的還多!”
劉明昭怒道:“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但懋辛道:“屬下這幾日輾轉反側,想遍各種法子,最終還是覺得用火攻最好。現在是中秋時節,山間草木頗有凋零,是較為適合用火攻的節氣。而且據說空軍有一種威力奇大無比的燃燒彈,直徑五十米內無論山石銅鐵,沾染即燒,不盡不休。如果在道路兩側隔著一兩公里施放一顆燃燒彈,管他有沒有埋伏,保準都化為一堆灰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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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三、五嶺逶迤騰細浪(二)
眾人聞言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
樂昌雖是粵西北的山區小縣,但也有數十萬人口。國人素來以勤勞著稱,加上清末人口暴增,土地兼併嚴重,誰知在這窮山惡水之間見縫插針開荒闢地的民眾有多少人?都說“水火無情”,一旦火勢綿延,又誰知有多少人會遭此無妄之災而葬身火海?
鄧錫侯道:“此計雖然可行,但殺戮未免太重,縱使現在有功國家,將來只怕也難逃史書譏評吧!”
但懋辛冷冷地說道:“鄧團長,兵兇戰危,古往今來哪有打仗不死人的?而且‘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古有明訓。若是你我真有‘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的慈悲心,又何必遠涉千里來此異地?乾脆在家吃齋唸佛,高誦‘天下太平’豈不是更好?”
劉明昭對但懋辛的譏誚不置可否,而且轉過頭問朱代珍道:“玉階旅長有何高見?”
朱代珍答道:“剛才晉康、漢群兩位團長的提議都頗有可採,但我們也看到無論是從山路還是從河谷,都危機四伏,弄不好就損兵折將;怒剛參謀長建議火攻更具啟發意義,讓朱某受教良多。姑且不論火攻是否有幹天和,只怕在實際操作中就困難重重。一是該種航空燃燒彈重達500公斤,轉運極為不便,現在咱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