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到底說的是誰?&ot;小契厲聲問

&ot;你別著急呀,治安員&ot;謝清齋帶著三分笑說,&ot;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比我還清楚哩!……今天早起,你跟我一塊到柳子地裡,你不是還說:快埋了吧,可別讓人知道!……&ot;

&ot;你這個毒蛇!&ot;小契沒忍住,一下憤怒地叫出聲來

&ot;你著什麼急呀,小契!&ot;李能輕鬆地笑著說,&ot;不是講的實事求是麼,你可叫他說呀!&ot;

&ot;對啦,我們講的就是實事求是,差一分一毫都不行!&ot;

大媽從座位上立起來,吩咐把謝清齋帶下去;又向外叫了一聲,&ot;金絲!&ot;

金絲拿著鞋底子走了進來

&ot;證人來了沒有?&ot;大媽問

&ot;來了&ot;金絲說,&ot;在外頭等著呢!&ot;

&ot;請進來說吧!&ot;大媽招了招手

屋子裡進來一個面色蠟黃的女人正是李能的老婆桂珍她頭上纏著一條白布,滲著血水,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李能一見大驚失色,指著她罵道:

&ot;你,你來幹什麼?快給我滾!&ot;

李能說著,離開座位要來推她大媽一把攔住,笑著說:

&ot;李能!這可不是你打老婆的地方她自己要來說話,你可著什麼急呀?&ot;

李能傻瞪著兩隻大眼,無可奈何地坐下來大媽又笑著說:

&ot;來來來,桂珍,你先坐下有什麼話,你就對大夥說吧,不要害怕&ot;

作記錄的來鳳,往旁邊挪了挪,親切地扶著桂珍坐在身邊

桂珍由於過分激動,緊張,剛張嘴要說,李能又指著她叫:

&ot;這是談公事的地方不是談家務事的地方你要隨便混說,你要負責任的!&ot;

&ot;你別嚇唬我,李能!&ot;桂珍的聲音雖不很高,但顯得極其堅定,&ot;說實在的,我往常是很怕你怕你跟我離婚,怕你宰了我可是這會兒我不怕了過去,是我瞎了眼,沒有看透你現在,我不能跟你這隻狼在一塊過了&ot;

&ot;你們大夥聽聽,她淨說了些啥!&ot;李能把兩手一攤

&ot;我說了些啥?桂珍說,&ot;我現在後悔話說晚了什麼事我都替你包著,瞞著,為了不傷你的臉面沒想到你越來越壞,我真對不起鄉親們&ot;

李能把桌子一拍:

&ot;我做的事都光明正大,沒有什麼可隱瞞的!&ot;

&ot;光明正大?&ot;桂珍從鼻子裡冷笑了一聲,&ot;今年春上,你就跟地主的閨女勾搭上了我們家她也來過,她那狗窩裡你也去過後來,你怕小契他們發現,就專門叫翟水泡在自己家裡給你挖了一個地洞,幹那見不得人的事這就是你那光明正大!……誰要不信,就到翟水泡家裡看看去吧!&ot;

在場的人都不禁吃了一驚李能的臉像塊白紙似的,渾身瑟瑟地抖個不住

&ot;李能!有沒有這樣的事呵?&ot;大媽瞪著他

&ot;這,這……李能的頭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ot;他跟俊色勾上以後,就拿我不當人看,提出跟我離婚&ot;桂珍接著說,&ot;我不願離,他就打我,罵我,想把我折磨死他跟俊色有了孩子,就逼得我更緊了他還跟我說:要擱過去,允許有三房四妾的,你要願意在我這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不行呵,現在是一夫一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