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的望向來者,很明顯,來者對於莫小染這個死而復生的小女娃這樣的事實很是不敢相信,眼睛裡滿是吃驚,很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玄墨。”莫小染嘴角劃過一個很溫軟的微笑,然後柔柔的叫了一聲,那兩個字似乎有魔力一般讓原本還愣在原地的玄墨猛的回過神來,一個箭步就跑上前去,一把將坐在床上小小的莫小染給抱在了懷裡,手還不敢相信的在莫小染的臉上掐了掐。
“小染,幸好……”玄墨說著說著,整個身體整條神經完全的放鬆下來,立刻身子也有一些的支撐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莫小染還是那樣的坐在玄墨的腿上,一臉溫和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玄墨,神情有一些的心疼。
而就是莫小染這樣心疼的神態讓墨邪滿臉的淡然都破碎了,眼底的深處都是痛楚。他真的不敢相信,為什麼僅僅就是這短短的幾天,就可以讓一個人的心變了呢,他們不是彼此相愛的麼?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就連等待都那麼諷刺。就連愛都那麼的嘲諷。這算愛麼?墨邪在心底不住的反問著自己?
可是,墨邪不知道莫小染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做到如今的這般,她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因為莫小染知道越愛越痛,然後,越痛就會越想愛,就像習慣了罌粟之後,就再也戒不掉。
莫小染知道,此刻她自己對於面前這個為了自己幾天幾夜都沒有閤眼的叫做玄墨的男人的情感,是一種對於哥哥的感情,這種感情中可以包含很多種,但惟獨就是沒有愛。她心疼這個男人這樣的付出,她心疼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弄垮了自己的身子,她心疼這個男子,但卻與愛無關。
“玄墨,休息一會吧。”莫小染輕輕的說著,就將手柔柔的放在了男人的眉心之處,一絲淡粉色的光芒一閃而逝,消失在了玄墨的眉心處。隨後,玄墨就那麼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莫小染就那麼的小心翼翼的將玄墨安放在床上躺好,並很貼心的為其蓋上了被子,整個過程墨邪就那麼的作為一個旁觀者局外人的在觀看著。
“小染,你……”墨邪看著莫小染將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傳出,墨邪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在將要說出的那一剎那,戛然而止,所有的話就那麼的噎在了嗓子裡,永遠的說不出來了。當墨邪終有一天的那麼永遠的倒下的時候,他才那麼的後悔,為什麼有一些話當時就沒有那麼勇敢的說出來呢,可是,這一切當時他並不知道,他當時也並沒有有那麼樣的勇氣。
“墨邪,我不會回去,從我離開狐族的那一刻,我就與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們或者是你,還念著那從前的一點舊情的話,就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之中,永遠的消失。”莫小染一臉冷然,淡漠,與疏遠的站在床上,與墨邪平視緩緩地說道,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可是,有誰知道,莫小染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裡也在滴血,在決絕的表面下,掩藏著那是一顆滴血的心啊。
“不能……”
“不能!墨邪,你現在最好在我沒有徹底的厭煩你的時候離開,否則,我不介意,我們之間真正的比試一場,分出勝負,當然,結局不外乎就是你死,或者我亡。”莫小染再一次的打斷墨邪將要說出的話,依舊是一副冷然的姿態說著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語。
莫小染說完就轉身下地,穿上自己小小的鞋子,緩緩地走了出去,整個的過程中沒有看墨邪一眼。然而,當莫小染要跨出那道門檻的時候,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墨邪那低微的聲音,無助的輕聲呢喃著“為什麼……”
也就在這樣的一個瞬間,莫小染強忍著的淚水就那麼的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如洪水決堤一般的猛烈。
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問題就連莫小染自己都不明白,莫小染也在心裡暗暗的問著自己,他們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