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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說著目光微沉,揚眉道:“早先我讓陸忠帶著咱們的人先行上京城來,能趁著侯府買人便儘量塞人進來,卻不知此事他們辦得怎麼樣?”
蘇景華笑著道:“姐姐放心,陸忠沒耽擱姐姐的事,咱們的人被買進來了十三個,有小丫鬟,也有外院的護衛,被安排到哪裡的都有。不過他們都是剛剛進府的,加之侯府也從家生子中選了一批人進來,故此咱們的人也安排不到什麼重要的位置,都是些打雜的,估計也及不上事。”
瓔珞聞言卻一笑,搖頭道:“正是不起眼的打雜之人才有用呢,這事如此……”
瓔珞和蘇景華商量事情時,晚風院中,蘇瑛鶯正氣恨的捏著把花剪將一盆盆開的正盛的清雅菊花從枝頭狠狠剪落,素白的手因為用力骨節發白,顯得有些骨瘦猙獰。
今日的宴席是她到這古代後舉辦的頭一個宴席,更是她以定安侯府嫡長女的身份舉辦的頭一次宴席,她為這個宴席忙前忙後不辭辛苦的勞累了兩個月啊,可是全都被那個三房的卑賤庶女給破壞了!
她將那菊花一朵朵剪落,恨不能這一刀刀都劃拉在那張刺眼的花容月貌上,將那張礙眼的臉蛋劃個稀巴爛。
自幾個月前蘇瑛鶯落湖後醒來便將身邊伺候的丫鬟們全部都發落了,一向和善寬厚的小姐突然間如此不講情面,心狠強硬,使得新補上來的丫鬟們也伺候的小心翼翼,如今察覺到蘇瑛鶯心情糟糕便都躲了出去。
蘇瑛鶯因今日宴客在自己的院子和房間中都擺放了不少名貴菊花,片刻功夫便被她辣手摧花剪的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她正發狠的跺著地上的花朵,就聽到院子中傳來一個輕柔婉約的聲音。
“四妹妹可在,我自穗州帶了些禮物回來,特意來拜訪四妹妹。”
“三姑娘快請進,我們姑娘昨兒還說忙過了今日的宴席便要上三姑娘處坐坐呢,三姑娘可便先來了。奴婢這便去喚我們姑娘。”
說話間腳步聲已走近了,蘇瑛鶯望了眼一地的殘花,自然不便讓蘇瑛玥就這麼進來,忙放下花剪,整了整衣衫髮髻,笑著挑簾迎了出去,道:“三姐姐來了,巧的很,我剛得了幾張不錯的畫,早聽說三姐姐是個琴棋書畫樣樣都出色的才女,正打算改日帶著畫去叨擾三姐姐呢,姐姐便送上了門,姐姐且陪我去書房坐坐可好?我叫丫鬟去廚房要些糕點,咱們姐妹也好一邊吃糕點一邊瞧畫說話。”
蘇瑛玥自然是滿口答應了,兩人便攜手進了東廂兩間的書房。一番客氣後,蘇瑛鶯便取了幾卷畫出來,蘇瑛鶯此刻心思煩躁根本無心和蘇瑛玥賞什麼畫,蘇瑛玥此來也別有目的,也無心看什麼話,兩人隨意指點了幾下便在書房窗下的圈椅上坐了下來。
蘇瑛玥捻了塊糕點小口品著,道:“以前在穗州時,我只以為世上最美的女子便是我三妹那樣的,再不會有能平分秋色的了,如今見了四妹妹方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另一種顏色竟也能美的叫人驚豔呢。”
蘇瑛玥的話是好話,可聽在蘇瑛鶯耳中卻是一百一千個不中聽,正戳在了她的痛眼上。先前誰見了她不說她容貌出挑拔尖,獨一無二,此刻倒來了個平分秋色。
倘若那要和她平分秋色的是個公主也便罷了,可卻是個三房外室所出的卑賤庶女,一個庶女又憑什麼和她這個侯府的嫡長房嫡長女相提並論?!
蘇瑛鶯十指微微陷入掌心,面上卻笑的溫婉可親,道:“五妹妹當真是好顏色,我卻比不得,我一向也不愛和人比這個的。”
蘇瑛玥便笑道:“是呢,我沒進京城就聽說了。咱們侯府有個琴技絕倫,詩詞精妙的才女,是為京城一殊,我還總想著也不知是何等妙人才當得起這般美譽,如今見了四妹妹可不就明白了嘛。像四妹妹這樣容貌才情雙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