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血族和人類,根本不可能和平相處。就算是不吸血的血族,在人類的眼中也同樣是妖魔!”他似乎有些激動起來。
“我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停搖著頭,“如果真的那麼做,他一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他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聲。
“如果我的父親真那麼無情的話,也不可能珍藏起艾米達的手鐲對不對?”她忽然想到了這一點。當目光落在那個手鐲上時,伊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倦之色,“好了,今天我也和你說得夠多了。到此為止吧。”
楊瑞沒有再繼續辯解下去,因為今天她實在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消化。身為吸血鬼獵人的父親難道真的和艾米達有過那樣一段過去?而且,為什麼那手鐲會保護她呢?
“這兩天我要出門辦點事,你只要乖乖待在這個房間就什麼事都沒有。”他用手指輕輕一劃,“這裡的結界連阿黛拉都無法進來。”
楊瑞點了點頭。看來這兩天要時刻提高警惕了。
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綿延不斷的阿爾卑斯山腳下,延伸開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奼紫嫣紅的小野花到處盛開,星星點點的蒲公英點綴其中,風一吹過就化作了頂頂小傘。碧綠的湖水中盪漾著山巒的倒影,明淨澄澈如天堂。沿著山腳一直往前走,眼前所見是座美麗的小鎮,鵝卵石鋪成的小巷一塵不染,紅色木屋的外牆貼著白松樹皮,在淺金色的陽光下泛著起伏的波紋。
有位少年正坐在木屋前,聚精會神地在一隻銀手鐲上刻著字。
咦?那不就是自己戴著的銀手鐲嗎?她疑惑地走了過去,想看個仔細。奇怪的是少年好像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在自己身邊,還是低著頭繼續刻著字。
她湊近看,只見刻好的前面幾個宇母是Emit,而那還沒刻完的最後一個字母是a.連起來赫然就是——Emita。
少年終於刻完了最後一筆,滿面笑容地抬起了頭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忽然醒了過來。
天已經矇矇亮,而伊瑟早已經沒了蹤影,看來應該已經出門辦事去了。
這一整天.她就遵照伊瑟告誡過她的話,一直都沒有出過這個房間。幸好這裡什麼都應俱全,所以也沒什麼不方便。
一天就這樣平平安安過去了,無驚無險很快就到了晚上。
差不多是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楊瑞心裡一緊,本不想答理,但那敲門聲卻好像異常執著。
她轉念一想反正這裡有結界,於是就起身開了門。門口的人影在月色下漸漸變得清晰,白到透明的肌膚散發著芬芳的氣息,薄荷色的眼睛裡透著幾分邪魅。無論何時何地,阿黛拉親王都是那麼美豔動人。
楊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去關門。
“等一下。”阿黛拉剛上前了一步,就被結界震得後退了兩步。
“我沒話可以跟你說。”她冷冷瞅著阿黛拉,又加了一句,“伊瑟吩咐過,這兩天都讓我不要走出這個房間。”
“伊瑟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阿黛拉抿著嘴笑了起來,看來他果然是怕我來傷害你,真是可愛呢……”
楊瑞不想多說什麼,她怕再交談下去會忍不住想一把掐死對方。
“不過我今天來是特地告訴你一聲,我撿到了一樣好玩的東西。阿黛拉笑眯眯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血色迅速退下面頰,楊瑞急忙去摸自己貼身的口袋,這才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對了,一定是昨晚那個吸血鬼撲倒自己的時候掉出來的!
“還給我。”她怒道。心裡滿滿的又是悲憤又是苦澀。自己真的太沒用了,沒有保住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