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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渴望

儘管時間剛剛來到十月,初秋的天空仍舊保留著夏日的熱氣,可宋文彬的家中卻冷的就像三九寒冬一樣。

一場慣例中的家庭審訊正在進行。

而審訊的中心,正是從加勒比海工作一個月回來的宋文彬。

“你把孩子打掉了?”

宋文彬的父親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剛回家,沒有多少噓寒問暖,宋文彬的父母便急不可耐的盤問起了見父母和孩子的事。宋文彬自然也不能讓那場鬧劇再延續下去,否則十個月之後父母真的要小孩,他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憑空變一個出來。

“不打掉能怎樣呢?”

宋文彬心平氣和的澹澹道:“你要人家大著肚子上大學嗎?”

“大就大就是了!”宋文彬的父親激動的揮舞手臂:“哪個女的不要大,她又不是沒到法定年齡!”

儘管身為厭女主播對這個時代的很多女性作為看不順眼,但此時此刻,父親的語氣讓宋文彬感到惡臭。

“人家不要讀書,不要考研的?”

宋文彬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還大就大了,旁人怎麼看?”

“湖塗!你個湖塗蟲!你有個種先把大事辦了,然後其他的都好說!”宋父指著宋文彬的鼻子訓斥道,“你把孩子打了,人家不是想跑就跑了嗎?”

宋文彬嗤笑出聲,只覺得自己懂一萬種道理跟這種老國男也說不出口,或許在父親的七十年代,這種先斬後奏的伎倆很能吃得開。但是這個時代做這種事,無疑是徒增笑柄罷了。

好在孩子是假的,情侶關係是假的,去見父母也是假的,他們為之生氣的事物,只存在於虛空之中。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怎麼辦呢?”

宋文彬直接擺爛,也不再和他們講道理。

“你這個小傢伙,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商量一樣,怎麼就擅自做了決定呢?”母親李悅坐在一旁唉聲嘆氣的說道,好像宋文彬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宋文彬不知道母親唉聲嘆氣有多少真誠在裡面,可能有,但是不多。

他有點煩,乾脆說道:“孩子也打了,那個姑娘也分了,你們別操那個心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宋文彬父母同時震驚:“啥!

??”

“分了。”宋文彬篤定說道。

他可不想這件事再繼續發酵出其他什麼亂子,早點斷掉才是正經。

震驚之後就是暴怒和激動,宋母連續拍打沙發,說道:“你真是不知道好歹,現在找個物件哪有那麼容易啊,那麼優秀的小姑娘說分就分的,去,快想點辦法把人家哄回來啊!”

宋父更是暴怒的說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怎麼搞的!?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分了?”

見父母就像是好不容易看著國足進了小組賽卻又沒能進入世界盃一樣絕望,宋文彬心裡好氣又好笑,他也懶得解釋,直截了當說道:“怎麼分?人家父母嫌咱家窮哩。”

宋思平就像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悅也愣住,說不出話來。

宋文彬澹定轉身走進自己房中,鎖上了門。

躺在床上,宋文彬有些悶悶不樂。作為正常人來說,他肯定希望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可是很早的時候,宋文彬就斷了那個念想。這種事情大概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無法滿足父母心目中的的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願景,也無法滿足他們期望的早早結婚成家,更無法滿足他們的渴望繁衍後代。他甚至打心眼裡就不在乎他們在乎的事情。

當然,無法滿足他們,他們自然對宋文彬沒有太多好臉色。

沒等他在床上呆幾分鐘,門口就傳來宋父頤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