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發現這支交響樂裡還混著微弱的可疑聲音,聲音的來源好像就在我們的隔壁,只隔著薄薄的木板牆,雖然那邊努力壓抑著不弄出聲音,卻還是能聽到隱約的呻吟和喘息,還有床板顫動發出的聲音。看來是大胡清早酒醒來了“性致”……
我聽得臉上發燒,想坐起來些,卻被他箍住肩頭不放,湊到我耳邊來說:“你聽見什麼了麼?”
他的低語令我心跳加速,他的眼神糾纏著我,他的懷抱讓我依戀,他的嘴唇著上去也很誘人……
咔!
啊呀!
隔壁的**聲音被木頭折斷聲和驚呼聲取代,我也被嚇得一激凌,蠢蠢欲的一顆色心頓時化成了擔心,想衝到隔壁去看看,卻被夏箜篌拉住了。
“別過去,會很尷尬的。”他笑著說:“你就裝作睡得沉,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我正茫茫然,他一用力把我拉回懷裡扯過被子就蒙到我頭上,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門外卻已經傳來腳步聲,韓姐姐輕聲問:“夏兄弟,妹子,還沒起吧?”
房門沒有門栓,一推就開,我聽見她推開門,又輕輕關上。
夏箜篌把被子掀開,笑眯眯地說:“八成是隔壁大胡太賣力,床帳塌了……”
“太賣力”,呃……
卷二 嶄新的妖生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二十九章 紫湘茶坊的怪事
忽然反應過來我居然和他蓋在同一床被子裡面,一瞬間大窘,前一秒他還在聽門外的動靜,下一秒已經被我踹到地上去了。
“一巴掌,加一腳……”他笑得有些無賴,湊過來笑著說:“你要怎麼賠我?”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我踢到。他的手撐著床,俯身看著我,鼻尖都快要貼到我的鼻子了,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韓姐姐在門外問:“怎麼了?剛才是什麼聲音?”
夏箜篌衝我一笑:“繼續欠著吧,我不急。”轉身去拉開門笑道:“沒什麼事,我們那隻松鼠從床上掉下去了。”
獸獸聽了吱吱直叫,韓姐姐滿臉懷疑,這謊話編得也太離譜了,一隻松鼠掉到地上哪會有那麼大的動靜。
吃早飯時大胡和韓姐姐還取笑我們昨夜一定沒有好好休息,兩個人都有些黑眼圈了,他們笑得那麼曖昧,好像我們昨晚沒睡是因為像他們一樣“太賣力”了。
臨走我想偷偷給他們留些銀子,夏箜篌說他已經在枕頭下面放了一百兩,我正想誇獎他一番,他又說那是我讓他賣玉的錢。這兩天我一直覺得有件很重要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被他一說猛地明白了是哪件事。
我朝他伸手:“銀票,拿來。”他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掏出張銀票放到我手上,居然有三千兩之多,就算我那袋妖皇石丟了,我也是個小富婆。我表揚了他沒有見財起意,攜款潛逃的美德,他笑著說那給點獎勵吧,我說好啊。等進了城我請你吃飯。他說他知道一個地方,我一定會很喜歡,晚上就去那裡吃好了。我忽然有種要上當的感覺。
臨走時大胡很不好意思地跟我們說,有件事想拜拖我們幫忙。他的一個堂兄弟在京城紫湘茶坊裡做幫工,已經有日子沒回來了,家裡長輩很惦記,想拖我們給帶個話。讓他得閒的時候回家來看看,家裡要給他說門親事呢。
我們離開胡家,路上跟農戶買了匹馬。我騎馬的技術一直不太好,之前多半都是在趕時間沒空好好練習。想讓夏箜篌在地上跑,我在上面慢慢找感覺。他不肯,這個人不放棄任何可以佔我便宜的機會。
山中有些樹的葉子已經泛紅,從林中穿過不時有昨夜地雨水滴在身上,夏箜篌坐在我身後抓著韁繩,把我圈在懷裡。我想起離開西門府時也曾跟小洛共乘一騎。那時是以逃命的速度一路狂奔。終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