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杭之的手指在她臉頰上摩挲,感受著這柔嫩的面板,心裡軟軟的,輕聲說:“一會兒在警察面前你別緊張,照實說就行了,我會在你旁邊的。”
“嗯嗯……”文箏點頭,深深地呼吸著,不由得感嘆,這警局啊,她是真不想來,可又不得不來。說實話,就算她是來作證的,但翁杭之在身邊,她才能感到安心。
親熱了一陣子,該做正事了。
兩人一進警局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陳警官聽到文箏是來提供線索的,當即就覺得納悶兒,但出於職責所在,陳警官不能不接待。
這安靜的屋子,文箏是第二次來了,有翁杭之陪著,她不緊張,但陳警官的態度卻有點令人費解。
“陳警官,關於唐駿的案子,我回想起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文箏將自己那天見到的情形又說了一次,但這次她強調了唐駿和楊立波當時是面對面站著的,唐駿當時舉起花瓶砸到並不是楊立波的後腦。
滿以為陳警官會有點反應吧,可他卻只是很冷靜地看著文箏,表情嚴肅地說:“我得提醒你一下,不管是什麼原因,如果作偽證,那是妨礙司法,嚴重的還會獲刑。”
文箏一聽,這不對勁啊,陳警官什麼意思?
“你不是以為我作偽證吧?”文箏的語氣裡明顯按捺著惱怒。
她好心好意來提供證據,誰知道陳警官竟然懷疑她作偽證?
“文箏,你是開偵探社的,唐駿是你的客戶,你做生意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客戶牽涉到命案裡,再加上,上次是你作證說是目擊證人……這些都使得你剛才說的線索真實程度打了折扣,我問你,是不是有人給你施壓了?有人為難你嗎?所以你才不得不來提供這條所謂的線索?”
文箏和翁杭之不禁面面相覷,明白了,這陳警官是以為文箏因上次作證而受到了“威脅”所以才被逼得這麼做的。
“陳警官,沒有人為難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是為唐駿開脫,我只是說出我看到的事實。”文箏有點急了,這年頭,說真話還不行了嗎?
翁杭之輕拍著她的後背,示意她不要急,轉頭對陳警官說:“文箏是向警方提供線索,至於線索的真實性,不管警方信不信文箏所說,你們都有義務展開新的調查。你們已經得到檢察院的批示逮捕了唐駿,在檢察院核實證據證供期間,如果有新的證據證明唐駿沒有殺人,你們就該早點放人,這也是給檢察院減輕了工作量,還給無辜的人清白。”
律師說話的份量就是不一樣,陳警官雖然對文箏所說的線索還保持懷疑,可翁杭之說得也沒錯,身為警察,就得查案吶。
“好,你們先回去,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繼續調查的。”
文箏和翁杭之也沒多逗留,說清楚了就走,剩下的是該由警察來做。
剛走到門口,文箏又忍不住回頭說了句:“陳警官,楊立波這件案子,兇手顯然是另有其人,那個人應該是早就在那棟樓裡,至於什麼時候離開的,無法確定,所以如果能將那天去過樓裡的人都調查一遍,相信就能找出這個隱藏的兇手。”
文箏這是出於一種職業病,也是出於好心,才會說的。陳警官聽了,略顯不悅地說:“警察的辦案方式,不用你操心了。”
這話就是有點諷刺文箏多管閒事了。
文箏咬咬牙,心裡窩火,正想開口,翁杭之卻握住了她的手,抬眸看著陳警官。
“將樓道門口的監控器拍下的那天進出大樓的每個人都查一遍,這工作確實有點繁瑣,如果你們覺得麻煩,那我可以代勞一下將文箏所說的線索上報給檢察院,說不定他們查起來更快,也省了你們的時間,對麼?”翁杭之嘴角那一絲冷笑,語氣沉沉的,一種威儀十足的氣場。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