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管青痕臉色劇變。雖然聽力並不是調培師的專長,但是他還清清楚楚地聽到那聲骨碎聲。幾乎每一位調培師都對治傷都小有心得,管青痕非常肯定,施明蓓地左肩胛骨已經粉碎性骨折。
施明蓓的臉痛得扭曲在一起,原本那張美麗迷人的臉此時已經痛得難以分辨。她咬著牙,忍住劇痛,右手向腰部伸去!她不知道對方怎麼察覺的,早知道她剛才就該使用更加霸道的調培試劑。
她的手終於摸到腰間,然而她卻驀地停止所有動作,整個人有如石化,一動不敢動,大滴的汗珠從她的鼻尖沁出。她面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眸子裡盡是恐懼!
黝黑的矛尖在離她鼻尖絕對不超過一厘米!
她甚至能看清楚矛尖上的每一絲紋路,更別說那漆黑有如夜空的矛尖傳來的獨特香味。
能進入五月夜嶺,也就代表著施家這一脈在調培方面足以躋身超一流。身為施家的佼佼者,施明蓓在調培方面的造詣當然毋庸置疑。
她很清楚這木矛矛尖毒性的霸道強悍!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具體是哪種調培品,但這並不妨礙她做出這樣的判斷。她甚至相信,如果這木矛矛尖在自己身上劃破一道再小的傷痕,只怕自己根本來不及服用任何解毒試劑,就已經死亡了。
矛尖停滯在她鼻尖前方不到一厘米處,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她已經根本忘了身上的痛楚,緊張地看著這代表死亡的矛尖,不敢有任何動彈,以免引起對方誤會。對方的任何一點顫抖,都有可能導致可怕的後果。
冷汗浸透了她的後背,涼沁沁的。
她驚恐地看著矛尖一點點下移,不敢有任何動作。
矛尖最終落在她的腰間。
嘶。腰間一涼,矛尖擦著面板而過的感觸讓她渾身毛骨悚然,全身的毛陡地豎了起來,眼中的恐懼之色更濃了。
春光外洩,矛尖把她腰帶劃開一個口子,裡面白皙細膩的面板散發著一種獨特的誘惑,緊緊地吸引著旁人的目光。
葉重的眼中寒意濃重,沒有絲毫動容。他彎下腰,仔細地在施明蓓的腰部搜尋起來,動作謹慎而小心。即使葉重的彎下腰,另一隻手握著的木矛卻依然沒有任何顫動,就彷彿他的兩個肩膀完全屬於兩部分,沒有任何關係。
在別人眼中,眼前的景象最容易聯想的便是一位少年用一根木矛指著一位美女正試圖非禮,香豔無比。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還不住手!”一聲怒斥如晴天霹靂,突然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無論哪個時代,這種事的臺詞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葉重恍若未聞。
施明蓓心中的恐懼瘋狂地生長,眼前這人實在太可怕了,冷靜得可怕!那人的火斥沒有對眼前這位少年產生任何影響,他的兩隻手沒有因此而產生任何波動,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和小心。而那矛尖,彷彿生根了一般,沒有一絲顫動。
她現在後悔極了。
葉重的動作非常小心。像調培師的包裹腰帶之類的地方,危險性非常之高。劇毒之類的調培品往往是他們的常備品。
終於找到了,葉重心頭不禁微松。
在腰帶第三排左數第六個小口袋中,葉重倒出了一些淡綠色的粉末。這些粉末一倒出來,空氣頓時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但葉重沒有一絲猶豫,毫不猶豫把這些淡綠色粉末全數倒入口中。
“你到底是誰?”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施明蓓突然開口。能察覺自己暗中下的曲心香,而且還能準確地找到解藥,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厲害。
可是,曲心香是五月夜嶺稀有配方,他怎麼可能知道?就連她所在的施家,在沒有進入夜嶺之前,都從未聽說過這種調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