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今晉軍大軍西進,眼看就要到上庸了,吾軍還不追擊,卻是要等什麼?”
張翼雖然打仗多年,但他更適合那種正面的對戰,如今這種交叉錯亂的局勢,也只有張華和黃琛少數幾人能看清。
“非是琛不肯出兵,而是此中疑慮甚多,怕是有埋伏啊!”
張翼之前就被劉諶交代在戰略戰術上聽黃琛的,所以此時雖然急切,卻不得不聽黃琛的指揮。
黃琛謀劃半日,一邊派出更多斥候西行追蹤,同時還悄悄派了一個親信帶著親筆信南下荊山找劉諶。
“等著吧,黃崇將軍智謀過人,更兼近萬大軍,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凡事在一日後,便會有個分曉的。”
再說文鴦這邊,自從兵不血刃拿下南鄉,文鴦就指揮將士搜查城內各要地,金銀糧草器械均被翻出。
不過文鴦謹記劉諶的交代,只是換了一些刀兵器械,並沒有大包大攬,而且糧草也只取了一定量製作三日干糧,以作軍用。
再有就是,文鴦按照劉諶交代,將所有金銀搜刮起來藏於一個隱蔽之處,等日後再來取。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對縣令等幾家,百姓商賈是秋毫無犯,當然若是哪個家族不開眼,文鴦不介意出手懲戒一下。
這樣一來,文鴦他們就堂皇佔據南鄉各要地,然後飽飽的休息了一晚。
文鴦也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楊駿,不過他早有謀劃,次日天未亮,就舉兵北行,待百姓發現不對出來看時,卻是再無半點漢軍影子。
“將軍,咱們攻下南鄉,為何還要棄掉,這千里奔襲,卻是要去何處?”
一個偏將對文鴦的這般舉動十分不解,這兩年三國最看重的就是攻城掠地,在前者看來,這就是擺著的功勳,而文鴦卻是捨棄,這讓他有些鬱悶。
文鴦只是笑笑,眼界這種東西,不是敢打死拼就會有的,這個是腦子的問題,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
“哈哈,楊駿那老傢伙肯定派援軍來了,可惜,本將軍就是虛晃一槍,現在嘛,就要先走一步了!”
這話讓周圍幾人有些明悟,更多的依舊是迷惑,可惜不管他們再怎麼問,文鴦都是緘口不言。
北出南鄉,在行至丹水西岸,文鴦便令大軍尋了個窄且平緩的地段,大軍泅水而過,徑直奔郟下而去。
當王戎率領的晉軍次日到達縣時,文鴦大軍已到達郟下城下,五千大軍正面包圍這個高約三米,方圓五里的小城。
縣令是一個寒門子弟,深知官位的得之不易,他有心死守待援,但是縣城中大部兵馬都被縣尉帶走,僅餘兩千老弱勉強維持治安。
“城上的人聽著,本將乃是漢國大將文鴦,本將也不要什麼城池,趕緊給本將送出二十石豬彘肉脯,否則別怪本將翻臉攻城!”
面對城上兩千縣兵和千餘家族私兵,文鴦面不改色,大戩一指,顯出無與倫比的英武和霸氣,竟是讓許多將士更加尊崇。
“大膽敵將,吾大晉國與蜀國井水不犯河水,汝如此張狂侵略晉國土地,吾天師自會向汝討個公道!”
縣令是一個正氣凜然的青年,聽到文鴦這般如同匪徒的言語,頓時勃然大怒,直接呵斥而出。
他如此出言,卻沒發現旁邊那袁家族長的皺眉,顯然有些不滿縣令的表現。
文鴦聞言,虎目中閃過一道厲芒,揮手取下馬背上隨身帶著的大弓,大戩一杵,一支利箭寒光一閃,直接飛越城樓。
嗖…
咔嚓!
箭矢眨眼間便擦著縣令的臉頰飛過,將其背後的大旗射倒,讓城上眾人大驚失措。
文鴦眠嘴一笑,開口朗聲道:
“本將再宣告一次,吾乃大漢國大將文鴦,不是什麼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