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等人站在離他們七八丈之遠,也自感到一寒一熱,交錯襲來。東海龍是個武學行家,看得出金超嶽已是心慌意亂,連真氣也不能完全凝聚了。故而他的寒風熱浪,才會則溢位來。也就是說他的陰陽二氣,不能集中來對付蓬萊魔女了。
原來武林天驕的蕭聲藏著無上妙用,他的簫聲與蓬萊魔女的一招一試,都暗暗合拍,等如指揮她作戰一般。蓬萊魔女聽了精神一爽,蕭聲與她的心靈相合,她的奇招妙著,也就層出不窮!但另一方面,金超嶽卻是被這簫聲攪亂了心曲,心頭越來越感到煩躁,精神內力都漸漸感到難以集中。金超嶽想不到武林天驕用這等意想不到的妙法暗助蓬萊魔女,但這時雙方正自鬥到緊張之極,武林天驕又不是公然出手相助,莫說金超嶽已不能分神說話,即算能夠,他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激戰中忽聽得金超嶽大吼一聲,原來肩頭上已著了蓬萊魔女的一劍!金超嶽大吼道:“好,檀貝子,你好!”倏的一掠數丈,和身滾下山坡,如飛逃了!
武林天驕冷冷說道:“我早說過你打不過人家,你們不信,現在如何?你自己技遜於人,怨得我麼?”東海龍拍掌大笑道:“祁連老怪,你還是聽柳女俠的吩咐,今後將名字改過來吧!金超嶽是應該改為金服宋了!”他心思沒有西岐鳳那麼細密,雖覺簫聲起後,蓬萊魔女就佔到上風,這情形有點奇怪,但一時之間,卻還未想到這正是武林天驕的簫聲暗助之功。武林天驕淡淡一笑,說道:“金國宋國,各有能人,只宜問善惡是非,擇其善者而從之,卻不必定要誰折服誰。”東海龍這才想到武林天驕是金國的貝子,自悔失言。
蓬萊魔女心裡當然明臼,暗暗叫了一聲“慚愧”,又不禁一片茫然,不解武林天驕何以暗中助她?她回過頭來,只見武林天驕似笑非笑,雙眼正自向她望來。蓬萊魔女面上一紅,本來她是應該向人家道謝的,但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之下,卻怎生說得出口?東海龍、西岐鳳雙雙向蓬萊魔女道謝、蓬萊魔女面上更紅,說道:“你們該謝的不是我,這,這是——”一個“他”字未曾出口,武林天驕忽地說道:“此間事情己了,恕我失陪了!”
蓬萊魔女怔了一怔,只聽得武林天驕曼聲吟道:“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吟聲甫歇,簫聲再起,武林天驕已是下山去了。
西岐鳳喃喃說道:“這武林天驕真是個奇人,難道他真的是金國的貝子?”蓬萊魔女呆了一呆,忽地身形疾起,跟蹤追去。
她心裡有無數疑團,非向武林天驕問個明白不可,一時間也就顧不得失禮,忘了與東海龍、兩岐風二人道別了。
蓬萊魔女深知武林大驕的輕功不遜十她,只怕迫他不匕當下使出全副本領,一口氣追過山坳,只見武林天驕卻在前面緩緩而行,蓬萊魔女心道:“啊,原來他早已料到我會追來,竟在這裡等我。”她本要出聲呼喚的,一時間卻心亂如麻,不知如何開口。
武林天驕已是轉過頭來,笑道:“柳女俠,你打得還未盡興,還要與我再度交手嗎?”蓬萊魔女道:“你不是我的敵人,最少今天不是,好端端的我何必與你廝拼?”武林天驕笑道:“著啊,你現在也該知道了吧,並非金國的人就都是你的敵人?”蓬萊魔女面上一紅,說道:“多謝你吹得好簫。要不是有你相助——”
武林天驕截住她的話道:“你也幫助了我,咱們是彼此相助。”蓬萊魔女怔道:“怎麼?”武林天驕正容說道,“我也討厭那祁連老怪,我主現在正重用他,這不是我國之福,而是我國之禍。但我卻不好與他動手,我也未必就能勝得了他。今日你將他打得狼狽而逃,也正是替我出了一口悶氣。”
蓬萊魔女道:“你不怕他在你們皇帝面前告你一狀?”武林天驕笑道:“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