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魔女暗自思量:“這人驕傲得緊,須得用個什麼法子助他,才不傷他顏面?”只見那三個漢子功力竟是極高,金鋼圈呼呼挾風,沙飛石走,砸到之處,岩石碰上了一點邊,也登時石屑紛飛。蓬萊魔女大為詫異,“哪來的這三個漢子,竟與鐵筆書生旗鼓相當?以他們此等功力,我用塵尾作暗器發出,那也是難以傷損他們了。”
心念未已,忽聽得文逸凡喝道:“薩老大,你找錯人啦,我與你們兄弟有什麼過不去的?”年紀最長的那個漢子冷笑道:“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笑傲乾坤’潛入江南,我只知道你是和他相熟的朋友,你不助我,自是助他,哼,哼,我還能讓你向他通風報信麼?”蓬萊魔女突然聽這漢子提起“笑傲乾坤”
的名字,不禁吃了一驚,心道,“怎的華谷涵在江南也有這許多仇家?嗯,我正要打聽他的下落,卻不知原來這文逸凡和他也是好友。”對這鐵筆書生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文逸凡縱聲大笑道:“薩老大,你把我文某當作什麼人了?我文逸凡豈是出賣朋友之人!嘿嘿,我倒想喝一喝你們這杯罰酒!”判官筆一緊,左筆橫拖,右筆直刺,雙筆倏地劃了一首圓弧,只聽得當當之聲,不絕於耳,他竟是在一招之間,連攻薩氏三雄,迫退了老二老三,右手判官筆又在一招之間,連刺薩老大的七處穴道。蓬萊魔女暗暗贊好,心道:“鐵筆書生果然是名不虛傳,他的點穴功大,足可以與武林天驕匹敵。當今之世,點穴功夫勝得過他們的,恐怕也只有我的爹爹了。”
薩老大陰沉沉他說道:“好個驚神筆法!姓文的,你既立意要喝這懷罰酒,我們也就不和你客氣啦!”一聲長嘯,薩老二、老三兩側襲來,兩柄短刀都是從圈中伸出,以金鋼圈掩護短刀進攻,近身肉搏,宛如毒蛇吐信,刺鐵筆書生文逸凡的雙脅。文逸凡知道薩氏三雄之中,老大最強,對這兩翼的側襲,不敢全力應付,當下一筆橫胸,滴溜溜一個轉身,盪開兩柄短刀,身形未定,人已轉到薩老大身前,一招“李廣射石”,右手筆其直如矢,向薩老大插去,薩老大驀地喝聲:“撒手!”金鋼圈突然丟擲!
耿照看得奇怪,悄聲問道:“怎麼倒是這姓薩的撒手呢?”話猶未了,蓬萊魔女已是“啊呀”一聲,叫道:“不好!”急忙跳了出去。
只見薩老大丟擲的那個金鋼圈已是套在文逸凡的右手筆上,風車般地急劇旋轉,鋼鐵摩擦,軋軋作響,火星都濺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老二老三的短刀又已從兩側刺來,薩老大的那柄短刀亦已當胸劈到!老二老三雖說功力稍低,亦非尋常之輩,文逸凡左手那支判官筆無論如何也要應付他們,而且最少也得用上一半以上的氣力。這麼一來,他的右手筆已是難以消解金鋼圈劇烈旋轉所發生的強猛力道!
他甩不開圈子,手腕也有給金鋼圈碰折之虞,無可奈伺,只好當機立斷,連宦五指鬆開,只聽得“當”的一聲,金鋼圈仍然是套著那支判官筆,卻已飛上了半空!文逸凡不但雙筆點穴是門絕技,輕功亦是極高,就在薩老大一刀劈下,間不容髮之際,倏地腳跟一旋,身形如箭,向後竄出。他在丟擲一支判官筆之後,等於減輕了負擔,左手那支判官筆力量大大增強,後竄之時,用力一劃,薩老二、老三那兩柄短刀也給震落,饒是他們躲閃得快,薩老三的肩頭已是被筆尖劃過,雖非重傷,也沁出了血珠。
薩老大喝道:“姓文的,往哪裡走?”文逸凡只剩下一支判官筆,自知決計抵敵不了薩氏三雄,心中暗暗叫苦。
蓬萊魔女來得恰是時候,她竄身出林,正好碰著那金鋼圈迎面飛來,她拂塵一展,卷下了判官筆,塵杆橫揮,擊落了金鋼圈,身形一掠,已攔在薩老大與文逸凡之間。
蓬萊魔女冷笑道:“不害臊麼?你們三個打人家一個,分明已是輸了招了,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