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雲回想今晚的經過,不錯武林天驕是喝了許多酒,但並不是每一個普通賓客都有資格來和他們夫婦喝酒的,需要他們去敬酒的是宮中的司禮太監,那是代表皇帝皇后來賀婚的。還有就是幾個近支王公。再還有就是武林天驕的幾個長輩親屬,他們只是在給別人敬酒的時候才陪著喝,除此之外,他們並沒有另外喝酒。但就只是陪這十多個人喝酒,武林夭驕少說也喝了一壺了。新娘子喝得少些,大約也有半壺。
不過敬酒、陪喝,那是主客雙方都在喝同一個酒壺的酒,酒又是武林天驕自己斟的,不可能有人在酒壺裡裝甚機關。倘若是毒酒的話,那麼就應該是主客雙方都中毒了。而且還有一層,武林天驕每一次的敬酒,因為敬的都是極有身份的人,他的叔叔每次也都是以“主婚人”的身份陪著貴客喝的。退一萬步說,即使他的叔父要用毒酒害他,難道他的叔父就不怕自己中毒?又怎敢令皇上寵信的宮中最有權勢的“公公”也喝毒酒?可是他們如今的內力全已消失卻又是鐵一般的事實,這又該怎麼解釋呢?就在他們迷惑之時,忽聽得有腳步聲走來了。
濟王府不比尋常百姓人家,王府內眷所住的地方,僕役人等,不奉召喚,是不許隨便走進的。何況這是“貝子”新婚的洞房,此時又已是三更過了?尋常人家,還可能有頑皮的孩子來偷聽新房,王府規矩森嚴,大人管束得緊,那是決不會有的。
赫連清雲花容失色,顫聲說道:“檀郎,莫非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們,他什……”武林天驕苦笑道:“如今咱們都已失了武功,著是有人要害咱們,那也是沒有辦法。”腳步聲己停在門前,武林天驕不侍他們敲門,索性就自己開啟了。
抬頭一看,只見來的兩人,一個是主婚人身份的他的叔叔——金國的兵馬大元帥檀道雄。一個是代表皇帝來給他們祝婚的,身為皇叔的御林軍統領完顏長之。儘管武林天驕已準備接受任何可能的意外,但他的叔叔三更半夜來闖他的新房,這剎那間,他還是不能不大為驚詫。
武林天驕呆了片刻,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皇叔大人,叔父大人,我想不到你們會在這'奇書網整理提供'個時候來的,請恕小侄失迎了。”
檀道雄道:“好,你們還沒有睡,我正有個喜訊要告訴你。”完顏長之也道:“是啊,檀世兄,我是給你賀喜來的!”
武林天驕忍著心中的悲憤,說道:“多謝皇叔來喝我們的喜酒,皇上和皇叔所賜‘愚寵’,我檀羽衝是畢生難忘!但這‘喜’也已經賀過了,還有何‘喜’可賀?”
完顏長之笑道:“成家立業,成了家就該想到立業了。‘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同等重要的兩件喜事。你雖然沒有‘金榜題名’,但皇上即將賜你殊恩,更勝於金榜題名,我焉能不來道賀?”
武林天驕道:“恕我不懂皇叔大人的意思,叔叔,我也正有一件事心裡不明,要想請問叔叔,可惜這卻不是一件喜訊。”
檀道雄道:“我料到你會有此一同的。想來你也已經發覺了你的武功消失了。是麼?這正是一件喜事啊!對於你,對於我們檀家,都是大有好處的事!”
武林天驕面色灰白,說道:“這麼說來,這是叔叔的預謀,有意要令小侄受害的了?”
檀道雄板起了臉孔道:“我這是為了你好,怎是害你?”
武林天驕道:“是好是壞,暫且不說。我只想知道我們喝的是什麼毒酒?嗯,皇上是一國之主,叔叔是一家之主,倘若皇上和叔叔要賜我自盡,我也寧死無辭。但清雲無辜,還望你們賜她解藥。”
赫連清雲道:“不,咱們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得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檀道雄道:“你們別胡思亂想,沒有誰要害你們,你們喝的也不是毒酒